关于大观折十圆弧边的猜想
……直边可站立,直边割鸡鸡……是现在商家描述钱币的主打词,形容状态精整没流通的状态。
可是我知道,有的钱币状态非常精整,可能也没有流通,却是站不起来的,例如徽宗钱中全部的大观折十,一部分的崇宁通宝。
现在问题来了,这个圆弧边是怎样形成的?
仅以最典型的“大观折十”举例
可能(1).是流通磨损造成的。这种假定可以立马拍死。你无法否认所有大观折十7个版别整齐划一的圆弧边的存在。如果单独一枚钱的圆弧边看不清楚,同版叠在一起就非常明显。
可能(2).铸出来就是这样,一劳永逸,就是圆弧边。这个可以探讨。从已知的铸钱工艺记载,最早是明朝的《天工开物》,使用翻砂工艺(未知徽宗钱是否真的用了这种方法),但是有圆弧边的母钱是无法脱模的,圆弧边脱模过程中必定会损坏砂型。那么它的范口在哪里?在穿口吗?是这个大观折十唯一可能存在瑕疵的地方吗?
可能(3).铸出来是直边,圆弧边是磨削冷加工的结果。这个最有可能。但是依然有疑问,就是这个圆弧边做的太好了,没有棱角,整齐划一,看不出打磨痕迹(我手边没有高倍的放大镜,肉眼见搓痕基本可以判伪),什么样的能工巧匠?做出直追钳工的效果?按照铸造量来看,最最保守的估计是一万贯,一贯是一千枚,那就是一千万枚的铸造量(如果数量有错欢迎指出)。怎样打磨出来?《天工开物》的图例是,穿成一长串来打磨,以提高工效。但是这种方法能打磨出圆弧边吗?不可能!只能打磨出直边割鸡鸡的那种。一枚一枚的打磨?手工吗?简单机械吗?就算按照分五个铸钱监来分(实际还可能没有那么多,印象中折十只在北方流通),平均一个钱监200万枚,一年或者更短的时间做出来……在工厂工作过的人,一定知道那是个啥概念……而且徽宗有必要这么做吗?费工费时费料?不做成本核算吗?不客气说,这就是败家子行为。唯一的好处是~为后世的收藏辨伪提供了方便。
如果真的是按照《天工开物》的方法,如此巨大产量,为了提高工作效率,提高产能,一定会有大量的印范母存在,也就是工作母,圆弧边不能脱模,逆向推理,这个印范母一定是直边,字口精度比子钱还要好(大观折十精度已经够妖了),直径还要大。42mm以上43或更大,如果是用铜母来做印范母,按照一些泉友的说法,会流出来,混在行用钱里面流通,但以我个人的收藏经历,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网络上,先别说42+或43mm直径,连一个直边都看不到。无论是7个版中的任何一版。压根没有,之所以没有,印范母很有可能用的是其他材料。在历史进程中消失湮没了,具体是什么,不清楚。
可能4.曾经有泉友说,大观折十如此精美,用的是特殊工艺~失蜡法。用制作宫廷器物,艺术品的方法来做流通量巨大的行用钱,这已经不仅仅是败家子,是祸国殃民了。所以这种假定也可以立马拍死。
以上总结出几种可能,抛砖引玉,欢迎大家补充。徽宗钱的工艺,始终是一个谜,比如还有一些文字进退俯仰,上窜下跳的变化,我猜都不敢猜……
总之,我们的先人在1000年前,在生产力非常低的情况下,做出如此精美的钱币,绝对值得我们脱帽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