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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苦命的义记金钱,命苦的义记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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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线 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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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0楼 发表于2008-12-31 21:53:32

    是“银雕母”吧? 随便评,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俺也不痛不痒。忽悠。3_39077_9317a9999f4713d.jpg

    离线 twotre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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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1楼 发表于2009-01-02 13:00:05

    如果15年前造一批高仿,玩摸至今会是什么样子
    楼主这个钱的包浆,个人的确不太看好.

    离线 tx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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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2楼 发表于2009-01-02 13:01:35
    该用户已被禁言
    离线 jj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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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楼 发表于2009-01-05 08:46:45
    离线 闽鼎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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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4楼 发表于2009-01-07 15:15:51
    引用第63楼jj007于2009-01-05 08:46发表的  :
    http://www.chcoin.com/bbs/read.php?tid=1768829&amp...D%F0%C7%AE

    早就鉴定过了。。。

    这么开门还需上手,还鉴定?
    鉴定14785  义记金钱
    泉品提供者:CCTV






     

    离线 苍南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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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5楼 发表于2009-01-07 15:39:37

    什么时候这样热闹我都不知道!东西是真是假大家都明白!记得还有人说根本就没有金钱,是前人的臆造品!
    金钱会成立
    1840-1842年(清道光二十至二十二年)的鸦片战争,是中国从封建社会开始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开端。
    第一次鸦片战争战败后,清政府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将大笔军费和巨额赔款,全部转嫁给劳动人民。政局腐败、落后和保守,官僚贪污、腐化和无能,人民遭受封建统治阶级和外国资本主义双重压迫和剥削,灾难更加深重,社会更为动荡。
    由于五口通商,外国的工业产品涌进中国,排斥了中国传统的家庭副业和手工业,使东南沿海地区的农民和手工业者纷纷破产,失去生计。同时,地主加紧了对农民的盘剥,土地兼并更为严重;清政府的捐税年年增加,使农民不堪重负。
    浙南闽北沿海地区本是享有山海之利的渔米之乡,但由于清政府的腐败,对外投降外国资本主义,对内欺压劳苦人民,人民生活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政府腐败,国力空虚,根本无力顾及人民的死活。作为人民备荒的粮食储备逐年减少,以至无法起到赈救灾害的作用。据符璋《民国平阳县志》载,平阳常平仓,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贮谷32228石,到1756年(乾隆二十一年)增至49615石,但由于“未征补及清查盘缺,碾放兵粮”等原因,到1851年(咸丰初年)降至8634石,到1858年的金钱会起义时仅存谷45石,“实在无存”。当时平阳一带流传着这样的民谣:“咸丰、咸丰,五谷不丰;冤狱累累,租税重重。财主谷仓天天满,人民腹内日日空;发财人家越发财,穷苦百姓苦无穷。”
    第一次贸易战争所带来的战争创伤尚未愈合,接踵而来的天灾人祸,又对民众造成新的灾害,广大农民家破人亡,陷入绝境。据《民国平阳县志》记载:自1853年(清咸丰三年)至1861年(清咸丰八年)的九年中,就有七次灾荒。如1853年7月  日(六月十八日)起,连续十二天的台风暴雨,平地水深六、七尺,田庐淹没,江口埭毁坏,咸水入内河,岁收大歉。第二年“疫气到处传染,大荒之岁,加以疾病,死丧累累”;“上半年瘟疫流行,近海村落为甚。(瑞安)钱桥、梅头二村, 各失丁二千,上戴一村百七十丁,失去一百,鲍田、海安,失皆不少”;“温郡自旧秋水灾后,瘟疫流行,愚民惑于沾染之说,骨肉不相颜,枕籍以死者,在在有之”(赵钧《过来语》,赵瑞安人)。
    又如1855年的八、九月的两次台风,瓯江、飞云江和鳌江两岸成一片汪洋,房屋被毁、人畜被溺者无数,庄稼颗粒无收。水灾过后,接着而来的又是饥荒和瘟疫。清政府根本不管民众死活,官府照样催逼捐税,欺压农民,剥削民资。地主豪绅乘机放高利贷,交不出租税的穷人不是挨棍子、鞭子,就是被抓去坐牢,有的被迫上吊。农民生活极苦,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许多贫民家破人亡,卖儿卖女,流浪他乡,要饭度日。
    在浙南,也和全国各地一样,农民起义风起云涌、此起彼伏。1853年,瑞安蔡时凤领导农民首先起义,接着泰顺饥民冲入衙署。1855年,乐清瞿振汉领导了红巾军起义,他们和太平天国取得联系,得到了太平军的支持。起义军杀死清副将姚成武,攻占了乐清县城达七天之久。1858年,瑞安大罗山又爆发了农民起义,参加起义的农民达6000多人。此外泰顺、乐清、瑞安三县还有贫民的抗租斗争,有的还上山立寨,与官军对抗,但都被无情地镇压了。特别是1858年3月,石达开率领太平军从江西广丰进入浙江,连克江山、常山、衢州,接着下攻遂昌、松阳,并于5月间攻打处州丽水)。在太平天国革命的影响下,给浙南人民带来了希望和鼓舞。
    中国农民阶级对清政府的不满,全国各地掀起农民起义的风暴,唤起了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成千上万的农民,也推动着已经爆发的农民起义运动。在这样的形势下,浙南平阳钱仓正在蕴育着一起更大的农民起义。
    钱仓镇位于平阳东南,距县城十公里,五代时已称钱仓。乾隆《平阳县志•古迹志》载:“以石罅中有钱流出,故名;一云,吴越钱王游此”。宋及清初曾名“前仓”,如:《元丰九域志》作“前仓镇”;宋陈与义有《泛舟入前仓》诗。乾隆时又改称钱仓。钱仓是浙闽两省之间的驿道要塞,水陆交通便捷,地处鳌江沿岸。在海上运输还不发达的时候,钱仓是闽、浙两省陆路交通的要道,南来北往的旅客和货物,大多都要从这里经过。自从外国资本主义侵入我国后,外商控制了海上运输权,使用轮船装运货物,陆路运输便逐渐衰落,钱仓码头也日趋萧条了。
    咸丰初年,钱仓镇上有个名叫赵起的船埠搬运工人,与众弟兄们正在酝酿着成立金钱会组织,伺机发动起义,推翻反动统治(刘祝封《金钱会纪略》:“金钱会匪,始于咸丰初年。”见科学出版社《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7页)。
    赵起,又名赵启,字进启,普名殿章。生于1832年12月21日(道光壬辰年十月三十日卯时)。其上祖自明代成化年间从福建迁入钱仓镇后,世住迄今。其父赵玉械,生于1832年12月21日(乾隆辛丑年五月二十三日寅时),卒于1832年12月21日(同治壬戍年三月初八日戍时),生一子赵起(平阳钱仓《浙江、福建省赵氏总谱》,民国二十三年重修本)。赵起,船埠搬运工出身。从小就喜爱拳棒、刀枪,武艺高强。施展起武术来,十几个人也近他身边不得。“善技击,结交皆拳勇辈,遇贫乏则赠以资财,是以名震江南北,渐至闽疆。往依者众,人皆称赵大哥。”(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7页)
    咸丰年间,百业萧条,钱仓镇上的运输业亦日趋衰落,当地的封建把头勾结官府和劣绅操纵着这一行业,任意欺压工人,克扣工资,甚至停工歇业。赵起在钱仓镇鳌江边上以改开饭铺为业。
    赵起仗义疏财,碰到受苦受难的穷人来饭铺,不但不收费,有时候还解囊相助。兄弟们碰到什么困难,遇到什么冤屈,都会老远地跑到赵起的饭铺里来诉说,赵起也总是象亲兄弟一般地帮助他们。赵起的伙伴们一有空就乐意聚集到饭店里来。
    赵起的饭铺非同一般的饭铺。外看天天接待南来北往的旅客吃饭、住宿,而更重要的职能是以饭铺为据点,广泛地进行联络工作,互通太平军和各地起义的消息,秘密发展金钱会会员。
    赵起武勇好义,凭着一身武艺和刚直的性格,结交了不少英雄好汉。不但有船埠搬运工,也有小手工业者、商人、贫困知识分子,甚至一些开明地主,更多的是钱仓附近的贫苦农民。目的是为了扩大发展金钱会会员铺底。
    赵起有一好友叫朱秀三,平阳江南河前(今苍南县湖前镇)人,善拳棒,懂医,以卖草药为生。二人从小就在一起练习拳棒,师兄师弟关系,情同手足。赵起不少决策,来自二人共同的计谋(黄体芳《钱虏爰书》),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2页)。
    雕塑匠缪元,平时喜读英雄书传,有胆力。善绘画、塑神像。是赵起的铁杆朋友。
    当时有个叫周兆荣的人,金华兰溪人,粗识字,能卜卦,咸丰初年曾在青田与永嘉交界的山中,办过“吃茶教”,凡入教者,出钱二百五十文。因与官府作对,遭青田县通辑。周兆荣佯装卖笔碾转温州,隐匿到平阳钱仓,遂改名为周荣。巧遇赵起,谋合结拜为好友(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6页)。
    平阳十八都铜匠王秀金也常常到赵起饭铺。他对小五金类的翻砂浇注、仿制铸造有一手超强本领。
    还有谢公达、陈十一以及山东人“军犯”孟州等都是赵起饭铺的常客和亲朋好友。
    赵起与这些朋友可谓结下生死交,成立金钱会,立誓推翻反动统治阶级是他们共同心愿。
    1855—1856年(咸丰五至六年)间,赵起与众金钱会首在钱仓宫一起看戏。赵起问:“我辈结生死交,以期久远。如有分离日,当有何物作凭?”其中一人说:“我有一物,卜之于神可以吗?”众说:“可以。”当即拿出康熙通宝钱在神前掷卜,“作对金钱”,“兆适相合”。“于是取康熙通宝钱十六文,将满字向内,上下钉以两铉,系以辫绶,藏在衣襟”。嗣后,赵起“年年在这一日设宴、演剧”,当地百姓非常称颂。1861年(咸丰十一年),时有人向从广西学政归瑞安办团练的孙渠田报告,说赵起金钱会“至今已六七年矣,并无一人被罪,恐成尾大不掉之忧。”(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9页)据此推算,金钱会成立于1854—1855年(咸丰四至五年)。
    1858年夏季的一天,赵起和朱秀三、缪元、谢公达、张元、孔广珍、刘汝凤和周荣等八人,悄悄来到钱仓至平阳县城之间一座有名的荆溪山,聚会于山顶上一座古老的赞啸寺内。他们在神像前结盟拜会,八人结为异姓兄弟,分作八卦(见《平阳县志》、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6页),筹划成立金钱会,决定以钱仓山的北山庙作为金钱会活动中心,铸“金钱义记”铜钱作为凭证,凡是参加金钱会的每人发给一枚。至此,地下活动的金钱会组织开始有了集体领导机制。
    咸丰八年八月十五日中秋夜,缪元梦天悬二月,次早往问赵起,赵起说:“两月为‘朋’字。朋,同类也。在《易咸》之九四,‘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君有大志,异日必应以光明之象。”二人愈相契合。(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7页)
    1858年9月21日早晨,赵起和要求参加金钱会的群众来到钱仓山(凤山)西麓的北山庙。北山庙(1932年6月16日,旧历五月十三日,庙内起火,建筑被毁,今仅存地址),原名灵顺庙。庙前有一块大广场,可以容纳三、四千人。北山庙址选择十分巧妙得体,利用对峙的龙虎岩之间隙地营造山门。龙虎岩,是由两块突兀的巨石组成,高宽均在10米上下,东西峙立,相距11米,巍峨奇峰,峭拔嶙峋,形势险峻。岩石上镌刻有明宣德九年(1434年)建庙的摩崖题记。沿山门拾阶而上,迎面为五开间的正殿,殿的正中设神坛,上有五显神。              
    赵起邀集会众,在五显神像前结盟,并宣布了金钱会的会规:凡入会者,先向会首“纳铜钱五百文”,作为金钱会基金;对神立誓,“誓无负约”;再发给“金钱义记”铜钱一枚、“红帖条约”一纸,作为会员的凭证。其帖分八卦,卦以三千人起,数至五六千人(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7页)。入会后,“无少长老幼,皆称呼兄弟”。誓词规定十条宗旨,要求“肝胆无欺,御变则情坚金石;腹心共抱,防伪则契结金兰”(赵之谦《章安杂说•金钱会〈红帖〉》)。
    从此金钱会正式成立了,接着赵起便派人分头到邻近各县去吸收会员,发展组织,扩大队伍。很快扩展到平阳、瑞安、温州、永嘉、乐清、青田、泰顺、景宁和福建福鼎一带。“金钱会”组织不断扩大,队伍日渐壮大,入会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发展到10万多人。

    第二章   金钱会的发展、壮大
    平阳县是金钱会的发源地,地处浙江省南部。东濒东海,南邻福建。东北为飞云江和鳌江冲积平原,地势平坦,土层深厚肥沃,天然河流、湖泊构成纵横交错的水网。最大河流鳌江,是全国著名的三大涌潮江之一。西南群山耸峙,峰峦叠嶂,缀以涧谷、丘陵。
    平阳具有悠久的历史,于公元283年(西晋太康四年)建县,称始阳,不久改名为横阳。公元914年(五代后梁乾仪四年)改横阳为平阳。其间,1295年(元代元贞元年)至1370年(明朝洪武三年)以人口已越五万升为州,余皆以县建制,直至今。
    平阳人民具有坚强不屈的反抗精神和光荣的民族传统。公元494—498年(南朝齐建武、永泰间),横阳吏治酷虐,贫民被迫啸聚山林,官兵无法讨捕。公元1297年(元大德元年),陈空崖与嫂苏锦娘聚众抗元,建“罗平国”,年号“正治”。元末,红巾军声势浩大,攻陷县城。1381年(明洪武十四年),乡民叶丁香等聚众起事,攻占县境西部山区。明末,抗清义军响应郑成功部队,坚持斗争。清咸丰年间赵起领导的金钱会起义,是浙闽边区一支规模最大的农民起义。
    由于金钱会既有相当深厚的社会根源,成立前后又借助了太平军的革命声势和取得太平军的支持,因此,得到浙闽边区广大群众的热烈拥护。成立不久,就“从者日众”,除浙闽边区各县的广大劳动人民外,其他“武则官弁、兵丁,文则胥吏、差役、僧尼亦多附之”。甚至个别“商贾”和“富民”为了他们自身安全计,亦设法加入金钱会。至咸丰十一年(1861年)秋,进攻温州府城前夕,“瑞邑新选拔生(拔贡)蔡华”亦“揭竿”响应。金钱会从成立到起义前后,大约三年左右,在浙南的平阳和瑞安一带的许多地区,已造成清方所谓“无地无‘匪’,无屋无‘贼’”的波澜壮阔的形势。平阳的钱仓和瑞安的屿头、金谷山成了他们的主要根据地。平阳的金乡、桥墩(现属苍南县),瑞安的林垟、阁巷、仙降,泰顺的管屡,甚至偏僻的福鼎广化和廖山等地,也都有金钱会组织。
    在金钱会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平阳县令翟惟本(一作维本),温州知府黄维浩(一作惟浩)和温处道巡道志勋等虽然十分惶恐和敌视,但因当时太平军“已陷处州,温防吃紧”,他们不敢轻易调兵镇压。事实上,这时的金钱会确已形成“官不敢捕,营不敢剿”的局面。
    咸丰十一年(1861年)春,太平军将领侍王李世贤率军由安徽婺源转入浙江开化,三月中旬攻克常山。与此同时,范汝增、黄成忠、练业坤等部,又由江西玉山挺进到浙江江山,再由江山的湖口村挺进到处州。接着,侍王又亲率大军循衢州攻克浙江的龙游、汤溪和金华等府县城池。
    在太平军再次胜利进军浙江的鼓舞下,赵起等曾决定派人前去和太平军联系,准备待太平军南下温州时,立即“举为内应”。后来,由于其它原因,太平军未能及时来温。直到咸丰十一年六月(1861年8月),由于瑞安林垟恶霸地主陈安澜持势纠集地主武装“白布会”,公开拔掉李子蓉等所竖的金钱会大旗,瑞安县丞罗敦樛又奉命亲来支持,抓去暗中走漏消息给李子蓉的地保郑步高(郑已秘密加入金钱会)。因此,当赵起在平阳闻报,立即“驰回钱仓,星夜啸集党羽”。这时正是古历六月下旬,天气酷热,“早禾将登,或度其事必中阻,而不意诸乡冒暑蚁集者竟以三千计,远至闽省福鼎亦倍道而来,北山庙中人声鼎沸,香烟蔽空”。在群情忿激、斗志高昂的情况下,赵起等即于咸丰十一年六月廿六日(1861年8月2日)组织群众,高举起义大旗,杀奔林垟。起义军在那里顺利地击败了白布会,除把陈安澜等几家地主多年剥削的不义之财分给附近贫苦群众外,并把他们的房屋烧为灰烬,连“陈之须发”也被“火焚”。
    起义军在林垟旗开得胜后,接着就着手清除平阳麻步、三大厂、朱家栈(今属苍南县)、城南、雅河游以及瑞安潘岱等处白布会据点,并计划北攻温州、瑞安。
    咸丰十一年八月廿七日(1861年10月1日),“赵起在(瑞安)沙垟娘娘宫戏台上点一万人,分十队,以八卦字号分付各人,解散头发,分挂两耳,头上用白布、红布、绿布、蓝布、青布包缠,照色归队。临阵时,每人右手袖子脱下,把袖缠腰间以为记认。赵起头上白布,身穿白短褂”,统帅全军,于当天夜里分二路杀奔温州、瑞安。进攻瑞安的起义军,到达瑞安西门时,因发觉敌方已有准备,也转向温州。
    第二天清早,起义军乘敌人不备,迅速攻入温州府城。温处道巡道志勋在万分惊恐的情况下,“科头跣足缒城出走”,狼狈地“逃至乐清琯头”。起义军顺利地占领了道、府衙门和永嘉县衙以及其他重要据点,并缴获了道、府和永嘉县的官印。进城起义军纪律严明,除杀掉几个人民痛恨的贪官恶霸外,“并无杀伤百姓”。
    当起义军攻克温州府城,立足未稳时,以温州总兵叶炳忠为首的敌人就于当天分别纠集散兵游勇,从东门闯入城里,和城中的地主武装相配合,向起义军进行反扑。经过激烈战斗,起义军终因力量悬殊,被迫退出温州府城。几天后,起义军虽再度组织力量,越过桐岭第二次攻打温州府城,但因受到守城清军的阻击,不得不向南撤退。
    从战斗中,赵起等认识到和清政府争夺府城的时机尚未成熟,而越过瑞安先攻占温州,也不妥当。加上瑞安形势险要,只要攻下瑞安,“福鼎、泰顺,温、台、处三府可传檄而家。”这样,赵起等就于同年10月10日调集部分起义军进驻瑞安南岸,以屿头为中心,和对岸敌人划江对峙。到11月下旬,赵起调鳌江方面的石子岙兵船来瑞后,就于该月27日率义军从屿头渡江,开始包围瑞安县城。
    在义军北攻温州、瑞安的同时,为了解决武器不足,赵起还派谢公达另率一支义军南下攻克福鼎县城。起义军的声势引起了中外反动势力的惊恐与不安,闽浙总督庆瑞认为一旦金钱会和处州一带太平军联在一起,就会“祸立至矣!”于是火速调遣闽安协副将吴鸿源、前陕安镇总兵秦如虎、福建记名道张启煊等统率水陆清军前来永嘉、瑞安一带进行围剿。
    起义军包围瑞安的第十天即12月7日上午,赵起和蔡华等在瑞安东门隆山顶上望见飞云江江口敌军兵船正朝瑞安县城驶来,温州方向也不时地传来了密集的炮声。为了避免陷入敌人的包围,起义军指挥部立即作出撤围的决定。赵起、蔡华等率所部,分别向瑞安西门方向撤退。
    从瑞安撤围后的一个多月里,各路起义军虽然前赴后继地和敌人进行英勇战斗,但终因众寡不敌,难能继续坚持。为了挽救垂危的起义形势,赵起除鼓励义军战士冲出敌人包围,北上参加太平军外,并决定亲赴处州邀请太平军前来协助。
    当时通往处州的水陆要道,敌人早已严加防守。蔡华、蔡岑兄弟化装为剧团人员,冒险投奔太平军,但在寨下遭到敌人逮捕,被送往温州惨遭杀害。赵起则在会众协助下,“藏破棺中,沙垟保首(金钱会会员)林福瑞作孝子,后从二妇人,披麻执杖送丧,天未明过岭(瑞安、青田交界的白沙岭),破棺而出”。找到了处州太平军。
    为了支援金钱会,侍王李世贤部在赵起带领下,由青田经天长岭于同治元年正月二十九日(1862年2月27日)直抵温州。与此同时,另几支太平军也分道南下。来瑞安的这支太平军,就是由平阳人白承恩统率的。
    太平军得到了金钱会起义军余部和浙南广大群众的热情支持,行军神速,声势浩大,“远至金华,近自瑞安横山”,首尾相接“足有七百里之遥”,“自集云山直上至廿四、五都并桐乾、陶山、潮至等处”,太平军军局相联,“火光烛天,金鼓螺笳声聒耳不绝”。
    南下的太平军在温州、瑞安、乐清一带作战英勇,战绩辉煌。原拟渡过飞云江进军平阳,攻打福鼎,但这时英、美、法等帝国主义国家已直接出兵帮助清军镇压太平军。太平天国的整个形势已走向下坡。在闽浙总督庆瑞所调水陆清军和地主武装白布会的夹击下,太平军的攻势受到阻挠,白承恩又牺牲于瑞安陶山的雷桥,因此在同治元年五月(1862年6月)间,各路太平军不得不先后北上。金钱会会众除一部分跟随太平军北上外,以赵起为首的另一部分会众仍留在浙闽边区,继续从事秘密的起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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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6楼 发表于2009-01-07 15:40:49

    金钱会成立
    1840-1842年(清道光二十至二十二年)的鸦片战争,是中国从封建社会开始沦为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开端。
    第一次鸦片战争战败后,清政府被迫签订了丧权辱国的《南京条约》,将大笔军费和巨额赔款,全部转嫁给劳动人民。政局腐败、落后和保守,官僚贪污、腐化和无能,人民遭受封建统治阶级和外国资本主义双重压迫和剥削,灾难更加深重,社会更为动荡。
    由于五口通商,外国的工业产品涌进中国,排斥了中国传统的家庭副业和手工业,使东南沿海地区的农民和手工业者纷纷破产,失去生计。同时,地主加紧了对农民的盘剥,土地兼并更为严重;清政府的捐税年年增加,使农民不堪重负。
    浙南闽北沿海地区本是享有山海之利的渔米之乡,但由于清政府的腐败,对外投降外国资本主义,对内欺压劳苦人民,人民生活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政府腐败,国力空虚,根本无力顾及人民的死活。作为人民备荒的粮食储备逐年减少,以至无法起到赈救灾害的作用。据符璋《民国平阳县志》载,平阳常平仓,1722年(康熙六十一年)贮谷32228石,到1756年(乾隆二十一年)增至49615石,但由于“未征补及清查盘缺,碾放兵粮”等原因,到1851年(咸丰初年)降至8634石,到1858年的金钱会起义时仅存谷45石,“实在无存”。当时平阳一带流传着这样的民谣:“咸丰、咸丰,五谷不丰;冤狱累累,租税重重。财主谷仓天天满,人民腹内日日空;发财人家越发财,穷苦百姓苦无穷。”
    第一次贸易战争所带来的战争创伤尚未愈合,接踵而来的天灾人祸,又对民众造成新的灾害,广大农民家破人亡,陷入绝境。据《民国平阳县志》记载:自1853年(清咸丰三年)至1861年(清咸丰八年)的九年中,就有七次灾荒。如1853年7月  日(六月十八日)起,连续十二天的台风暴雨,平地水深六、七尺,田庐淹没,江口埭毁坏,咸水入内河,岁收大歉。第二年“疫气到处传染,大荒之岁,加以疾病,死丧累累”;“上半年瘟疫流行,近海村落为甚。(瑞安)钱桥、梅头二村, 各失丁二千,上戴一村百七十丁,失去一百,鲍田、海安,失皆不少”;“温郡自旧秋水灾后,瘟疫流行,愚民惑于沾染之说,骨肉不相颜,枕籍以死者,在在有之”(赵钧《过来语》,赵瑞安人)。
    又如1855年的八、九月的两次台风,瓯江、飞云江和鳌江两岸成一片汪洋,房屋被毁、人畜被溺者无数,庄稼颗粒无收。水灾过后,接着而来的又是饥荒和瘟疫。清政府根本不管民众死活,官府照样催逼捐税,欺压农民,剥削民资。地主豪绅乘机放高利贷,交不出租税的穷人不是挨棍子、鞭子,就是被抓去坐牢,有的被迫上吊。农民生活极苦,吃不饱穿不暖,甚至许多贫民家破人亡,卖儿卖女,流浪他乡,要饭度日。
    在浙南,也和全国各地一样,农民起义风起云涌、此起彼伏。1853年,瑞安蔡时凤领导农民首先起义,接着泰顺饥民冲入衙署。1855年,乐清瞿振汉领导了红巾军起义,他们和太平天国取得联系,得到了太平军的支持。起义军杀死清副将姚成武,攻占了乐清县城达七天之久。1858年,瑞安大罗山又爆发了农民起义,参加起义的农民达6000多人。此外泰顺、乐清、瑞安三县还有贫民的抗租斗争,有的还上山立寨,与官军对抗,但都被无情地镇压了。特别是1858年3月,石达开率领太平军从江西广丰进入浙江,连克江山、常山、衢州,接着下攻遂昌、松阳,并于5月间攻打处州丽水)。在太平天国革命的影响下,给浙南人民带来了希望和鼓舞。
    中国农民阶级对清政府的不满,全国各地掀起农民起义的风暴,唤起了处在水深火热中的成千上万的农民,也推动着已经爆发的农民起义运动。在这样的形势下,浙南平阳钱仓正在蕴育着一起更大的农民起义。
    钱仓镇位于平阳东南,距县城十公里,五代时已称钱仓。乾隆《平阳县志•古迹志》载:“以石罅中有钱流出,故名;一云,吴越钱王游此”。宋及清初曾名“前仓”,如:《元丰九域志》作“前仓镇”;宋陈与义有《泛舟入前仓》诗。乾隆时又改称钱仓。钱仓是浙闽两省之间的驿道要塞,水陆交通便捷,地处鳌江沿岸。在海上运输还不发达的时候,钱仓是闽、浙两省陆路交通的要道,南来北往的旅客和货物,大多都要从这里经过。自从外国资本主义侵入我国后,外商控制了海上运输权,使用轮船装运货物,陆路运输便逐渐衰落,钱仓码头也日趋萧条了。
    咸丰初年,钱仓镇上有个名叫赵起的船埠搬运工人,与众弟兄们正在酝酿着成立金钱会组织,伺机发动起义,推翻反动统治(刘祝封《金钱会纪略》:“金钱会匪,始于咸丰初年。”见科学出版社《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7页)。
    赵起,又名赵启,字进启,普名殿章。生于1832年12月21日(道光壬辰年十月三十日卯时)。其上祖自明代成化年间从福建迁入钱仓镇后,世住迄今。其父赵玉械,生于1832年12月21日(乾隆辛丑年五月二十三日寅时),卒于1832年12月21日(同治壬戍年三月初八日戍时),生一子赵起(平阳钱仓《浙江、福建省赵氏总谱》,民国二十三年重修本)。赵起,船埠搬运工出身。从小就喜爱拳棒、刀枪,武艺高强。施展起武术来,十几个人也近他身边不得。“善技击,结交皆拳勇辈,遇贫乏则赠以资财,是以名震江南北,渐至闽疆。往依者众,人皆称赵大哥。”(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7页)
    咸丰年间,百业萧条,钱仓镇上的运输业亦日趋衰落,当地的封建把头勾结官府和劣绅操纵着这一行业,任意欺压工人,克扣工资,甚至停工歇业。赵起在钱仓镇鳌江边上以改开饭铺为业。
    赵起仗义疏财,碰到受苦受难的穷人来饭铺,不但不收费,有时候还解囊相助。兄弟们碰到什么困难,遇到什么冤屈,都会老远地跑到赵起的饭铺里来诉说,赵起也总是象亲兄弟一般地帮助他们。赵起的伙伴们一有空就乐意聚集到饭店里来。
    赵起的饭铺非同一般的饭铺。外看天天接待南来北往的旅客吃饭、住宿,而更重要的职能是以饭铺为据点,广泛地进行联络工作,互通太平军和各地起义的消息,秘密发展金钱会会员。
    赵起武勇好义,凭着一身武艺和刚直的性格,结交了不少英雄好汉。不但有船埠搬运工,也有小手工业者、商人、贫困知识分子,甚至一些开明地主,更多的是钱仓附近的贫苦农民。目的是为了扩大发展金钱会会员铺底。
    赵起有一好友叫朱秀三,平阳江南河前(今苍南县湖前镇)人,善拳棒,懂医,以卖草药为生。二人从小就在一起练习拳棒,师兄师弟关系,情同手足。赵起不少决策,来自二人共同的计谋(黄体芳《钱虏爰书》),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2页)。
    雕塑匠缪元,平时喜读英雄书传,有胆力。善绘画、塑神像。是赵起的铁杆朋友。
    当时有个叫周兆荣的人,金华兰溪人,粗识字,能卜卦,咸丰初年曾在青田与永嘉交界的山中,办过“吃茶教”,凡入教者,出钱二百五十文。因与官府作对,遭青田县通辑。周兆荣佯装卖笔碾转温州,隐匿到平阳钱仓,遂改名为周荣。巧遇赵起,谋合结拜为好友(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6页)。
    平阳十八都铜匠王秀金也常常到赵起饭铺。他对小五金类的翻砂浇注、仿制铸造有一手超强本领。
    还有谢公达、陈十一以及山东人“军犯”孟州等都是赵起饭铺的常客和亲朋好友。
    赵起与这些朋友可谓结下生死交,成立金钱会,立誓推翻反动统治阶级是他们共同心愿。
    1855—1856年(咸丰五至六年)间,赵起与众金钱会首在钱仓宫一起看戏。赵起问:“我辈结生死交,以期久远。如有分离日,当有何物作凭?”其中一人说:“我有一物,卜之于神可以吗?”众说:“可以。”当即拿出康熙通宝钱在神前掷卜,“作对金钱”,“兆适相合”。“于是取康熙通宝钱十六文,将满字向内,上下钉以两铉,系以辫绶,藏在衣襟”。嗣后,赵起“年年在这一日设宴、演剧”,当地百姓非常称颂。1861年(咸丰十一年),时有人向从广西学政归瑞安办团练的孙渠田报告,说赵起金钱会“至今已六七年矣,并无一人被罪,恐成尾大不掉之忧。”(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9页)据此推算,金钱会成立于1854—1855年(咸丰四至五年)。
    1858年夏季的一天,赵起和朱秀三、缪元、谢公达、张元、孔广珍、刘汝凤和周荣等八人,悄悄来到钱仓至平阳县城之间一座有名的荆溪山,聚会于山顶上一座古老的赞啸寺内。他们在神像前结盟拜会,八人结为异姓兄弟,分作八卦(见《平阳县志》、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6页),筹划成立金钱会,决定以钱仓山的北山庙作为金钱会活动中心,铸“金钱义记”铜钱作为凭证,凡是参加金钱会的每人发给一枚。至此,地下活动的金钱会组织开始有了集体领导机制。
    咸丰八年八月十五日中秋夜,缪元梦天悬二月,次早往问赵起,赵起说:“两月为‘朋’字。朋,同类也。在《易咸》之九四,‘憧憧往来,朋从尔思’。君有大志,异日必应以光明之象。”二人愈相契合。(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7页)
    1858年9月21日早晨,赵起和要求参加金钱会的群众来到钱仓山(凤山)西麓的北山庙。北山庙(1932年6月16日,旧历五月十三日,庙内起火,建筑被毁,今仅存地址),原名灵顺庙。庙前有一块大广场,可以容纳三、四千人。北山庙址选择十分巧妙得体,利用对峙的龙虎岩之间隙地营造山门。龙虎岩,是由两块突兀的巨石组成,高宽均在10米上下,东西峙立,相距11米,巍峨奇峰,峭拔嶙峋,形势险峻。岩石上镌刻有明宣德九年(1434年)建庙的摩崖题记。沿山门拾阶而上,迎面为五开间的正殿,殿的正中设神坛,上有五显神。              
    赵起邀集会众,在五显神像前结盟,并宣布了金钱会的会规:凡入会者,先向会首“纳铜钱五百文”,作为金钱会基金;对神立誓,“誓无负约”;再发给“金钱义记”铜钱一枚、“红帖条约”一纸,作为会员的凭证。其帖分八卦,卦以三千人起,数至五六千人(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7页)。入会后,“无少长老幼,皆称呼兄弟”。誓词规定十条宗旨,要求“肝胆无欺,御变则情坚金石;腹心共抱,防伪则契结金兰”(赵之谦《章安杂说•金钱会〈红帖〉》)。
    从此金钱会正式成立了,接着赵起便派人分头到邻近各县去吸收会员,发展组织,扩大队伍。很快扩展到平阳、瑞安、温州、永嘉、乐清、青田、泰顺、景宁和福建福鼎一带。“金钱会”组织不断扩大,队伍日渐壮大,入会的人数越来越多,最后发展到10万多人。

     金钱会的发展、壮大
    平阳县是金钱会的发源地,地处浙江省南部。东濒东海,南邻福建。东北为飞云江和鳌江冲积平原,地势平坦,土层深厚肥沃,天然河流、湖泊构成纵横交错的水网。最大河流鳌江,是全国著名的三大涌潮江之一。西南群山耸峙,峰峦叠嶂,缀以涧谷、丘陵。
    平阳具有悠久的历史,于公元283年(西晋太康四年)建县,称始阳,不久改名为横阳。公元914年(五代后梁乾仪四年)改横阳为平阳。其间,1295年(元代元贞元年)至1370年(明朝洪武三年)以人口已越五万升为州,余皆以县建制,直至今。
    平阳人民具有坚强不屈的反抗精神和光荣的民族传统。公元494—498年(南朝齐建武、永泰间),横阳吏治酷虐,贫民被迫啸聚山林,官兵无法讨捕。公元1297年(元大德元年),陈空崖与嫂苏锦娘聚众抗元,建“罗平国”,年号“正治”。元末,红巾军声势浩大,攻陷县城。1381年(明洪武十四年),乡民叶丁香等聚众起事,攻占县境西部山区。明末,抗清义军响应郑成功部队,坚持斗争。清咸丰年间赵起领导的金钱会起义,是浙闽边区一支规模最大的农民起义。
    由于金钱会既有相当深厚的社会根源,成立前后又借助了太平军的革命声势和取得太平军的支持,因此,得到浙闽边区广大群众的热烈拥护。成立不久,就“从者日众”,除浙闽边区各县的广大劳动人民外,其他“武则官弁、兵丁,文则胥吏、差役、僧尼亦多附之”。甚至个别“商贾”和“富民”为了他们自身安全计,亦设法加入金钱会。至咸丰十一年(1861年)秋,进攻温州府城前夕,“瑞邑新选拔生(拔贡)蔡华”亦“揭竿”响应。金钱会从成立到起义前后,大约三年左右,在浙南的平阳和瑞安一带的许多地区,已造成清方所谓“无地无‘匪’,无屋无‘贼’”的波澜壮阔的形势。平阳的钱仓和瑞安的屿头、金谷山成了他们的主要根据地。平阳的金乡、桥墩(现属苍南县),瑞安的林垟、阁巷、仙降,泰顺的管屡,甚至偏僻的福鼎广化和廖山等地,也都有金钱会组织。
    在金钱会发展壮大的过程中,平阳县令翟惟本(一作维本),温州知府黄维浩(一作惟浩)和温处道巡道志勋等虽然十分惶恐和敌视,但因当时太平军“已陷处州,温防吃紧”,他们不敢轻易调兵镇压。事实上,这时的金钱会确已形成“官不敢捕,营不敢剿”的局面。
    咸丰十一年(1861年)春,太平军将领侍王李世贤率军由安徽婺源转入浙江开化,三月中旬攻克常山。与此同时,范汝增、黄成忠、练业坤等部,又由江西玉山挺进到浙江江山,再由江山的湖口村挺进到处州。接着,侍王又亲率大军循衢州攻克浙江的龙游、汤溪和金华等府县城池。
    在太平军再次胜利进军浙江的鼓舞下,赵起等曾决定派人前去和太平军联系,准备待太平军南下温州时,立即“举为内应”。后来,由于其它原因,太平军未能及时来温。直到咸丰十一年六月(1861年8月),由于瑞安林垟恶霸地主陈安澜持势纠集地主武装“白布会”,公开拔掉李子蓉等所竖的金钱会大旗,瑞安县丞罗敦樛又奉命亲来支持,抓去暗中走漏消息给李子蓉的地保郑步高(郑已秘密加入金钱会)。因此,当赵起在平阳闻报,立即“驰回钱仓,星夜啸集党羽”。这时正是古历六月下旬,天气酷热,“早禾将登,或度其事必中阻,而不意诸乡冒暑蚁集者竟以三千计,远至闽省福鼎亦倍道而来,北山庙中人声鼎沸,香烟蔽空”。在群情忿激、斗志高昂的情况下,赵起等即于咸丰十一年六月廿六日(1861年8月2日)组织群众,高举起义大旗,杀奔林垟。起义军在那里顺利地击败了白布会,除把陈安澜等几家地主多年剥削的不义之财分给附近贫苦群众外,并把他们的房屋烧为灰烬,连“陈之须发”也被“火焚”。
    起义军在林垟旗开得胜后,接着就着手清除平阳麻步、三大厂、朱家栈(今属苍南县)、城南、雅河游以及瑞安潘岱等处白布会据点,并计划北攻温州、瑞安。
    咸丰十一年八月廿七日(1861年10月1日),“赵起在(瑞安)沙垟娘娘宫戏台上点一万人,分十队,以八卦字号分付各人,解散头发,分挂两耳,头上用白布、红布、绿布、蓝布、青布包缠,照色归队。临阵时,每人右手袖子脱下,把袖缠腰间以为记认。赵起头上白布,身穿白短褂”,统帅全军,于当天夜里分二路杀奔温州、瑞安。进攻瑞安的起义军,到达瑞安西门时,因发觉敌方已有准备,也转向温州。
    第二天清早,起义军乘敌人不备,迅速攻入温州府城。温处道巡道志勋在万分惊恐的情况下,“科头跣足缒城出走”,狼狈地“逃至乐清琯头”。起义军顺利地占领了道、府衙门和永嘉县衙以及其他重要据点,并缴获了道、府和永嘉县的官印。进城起义军纪律严明,除杀掉几个人民痛恨的贪官恶霸外,“并无杀伤百姓”。
    当起义军攻克温州府城,立足未稳时,以温州总兵叶炳忠为首的敌人就于当天分别纠集散兵游勇,从东门闯入城里,和城中的地主武装相配合,向起义军进行反扑。经过激烈战斗,起义军终因力量悬殊,被迫退出温州府城。几天后,起义军虽再度组织力量,越过桐岭第二次攻打温州府城,但因受到守城清军的阻击,不得不向南撤退。
    从战斗中,赵起等认识到和清政府争夺府城的时机尚未成熟,而越过瑞安先攻占温州,也不妥当。加上瑞安形势险要,只要攻下瑞安,“福鼎、泰顺,温、台、处三府可传檄而家。”这样,赵起等就于同年10月10日调集部分起义军进驻瑞安南岸,以屿头为中心,和对岸敌人划江对峙。到11月下旬,赵起调鳌江方面的石子岙兵船来瑞后,就于该月27日率义军从屿头渡江,开始包围瑞安县城。
    在义军北攻温州、瑞安的同时,为了解决武器不足,赵起还派谢公达另率一支义军南下攻克福鼎县城。起义军的声势引起了中外反动势力的惊恐与不安,闽浙总督庆瑞认为一旦金钱会和处州一带太平军联在一起,就会“祸立至矣!”于是火速调遣闽安协副将吴鸿源、前陕安镇总兵秦如虎、福建记名道张启煊等统率水陆清军前来永嘉、瑞安一带进行围剿。
    起义军包围瑞安的第十天即12月7日上午,赵起和蔡华等在瑞安东门隆山顶上望见飞云江江口敌军兵船正朝瑞安县城驶来,温州方向也不时地传来了密集的炮声。为了避免陷入敌人的包围,起义军指挥部立即作出撤围的决定。赵起、蔡华等率所部,分别向瑞安西门方向撤退。
    从瑞安撤围后的一个多月里,各路起义军虽然前赴后继地和敌人进行英勇战斗,但终因众寡不敌,难能继续坚持。为了挽救垂危的起义形势,赵起除鼓励义军战士冲出敌人包围,北上参加太平军外,并决定亲赴处州邀请太平军前来协助。
    当时通往处州的水陆要道,敌人早已严加防守。蔡华、蔡岑兄弟化装为剧团人员,冒险投奔太平军,但在寨下遭到敌人逮捕,被送往温州惨遭杀害。赵起则在会众协助下,“藏破棺中,沙垟保首(金钱会会员)林福瑞作孝子,后从二妇人,披麻执杖送丧,天未明过岭(瑞安、青田交界的白沙岭),破棺而出”。找到了处州太平军。
    为了支援金钱会,侍王李世贤部在赵起带领下,由青田经天长岭于同治元年正月二十九日(1862年2月27日)直抵温州。与此同时,另几支太平军也分道南下。来瑞安的这支太平军,就是由平阳人白承恩统率的。
    太平军得到了金钱会起义军余部和浙南广大群众的热情支持,行军神速,声势浩大,“远至金华,近自瑞安横山”,首尾相接“足有七百里之遥”,“自集云山直上至廿四、五都并桐乾、陶山、潮至等处”,太平军军局相联,“火光烛天,金鼓螺笳声聒耳不绝”。
    南下的太平军在温州、瑞安、乐清一带作战英勇,战绩辉煌。原拟渡过飞云江进军平阳,攻打福鼎,但这时英、美、法等帝国主义国家已直接出兵帮助清军镇压太平军。太平天国的整个形势已走向下坡。在闽浙总督庆瑞所调水陆清军和地主武装白布会的夹击下,太平军的攻势受到阻挠,白承恩又牺牲于瑞安陶山的雷桥,因此在同治元年五月(1862年6月)间,各路太平军不得不先后北上。金钱会会众除一部分跟随太平军北上外,以赵起为首的另一部分会众仍留在浙闽边区,继续从事秘密的起义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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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7楼 发表于2009-01-07 15:41:30

    金钱会的失败与红布会的再起

    金钱会起义军与太平军在浙南太平军并肩战斗了三个月,这时英、美、法等帝国主义国家已直接出兵帮助清军镇压太平军,太平天国的整个形势已走向下坡。由于形势所迫,1862年6月(同治元年五月),浙南太平军最后不得不主动向北撤退。金钱会的部分兄弟跟随太平军北撤。一些曾经接近或支持过太平军的群众,知道太平军一走,官府和豪绅决不会放过他们,纷纷变卖家产,跟随太平军一起北上。瑞安金钱会据点金谷山、屿头等地,全村贫苦农民几乎都扶老携幼地离家,北上的北上,疏散的疏散。平阳方面由于受到阻隔,群众无法跟随太平军撤离,只好隐蔽起来,或远走深山荒谷。
    赵起与部分金钱会的兄弟仍留在浙闽边区,继续从事秘密的革命活动,希望再度恢复革命力量。群众冒着生命危险,象亲人一样地保护着他。
    1863年8月(同治二年七月),赵起带了几个兄弟,秘密来到乐清的塘下,进行秘密活动。跟他一起的人中间,有一个名叫林宗启的,原来是金钱会的保首,他有一个同乡在清军参将钟国泰手下当亲兵。林宗启经不起那个同乡的威胁利诱,竟当了叛徒,出卖了赵起。玉环右营守备钟国泰带兵去捕捉。在拒捕搏斗中,“启(起)从后楼跳出,失足浮田,足陷泥泞,为钟之三子刺以长矛,透胁而毙”。牺牲时间为1863年8月20日(同治二年七月十九日)。当赵起的遗体被运到温州知府衙门时,温处道巡道兼温州知府周开锡还“饬验明戮尸,枭取犯首,悬竿示众”。对起义首领进行残暴的报复。
    金钱会起义的失败和赵起的牺牲,使留下来的金钱会兄弟们万分悲痛。
    官府一方面在浙南增加兵力,加紧了对劳动人民的镇压,同时在各地建立了反动的“联甲”制度,一家有“罪”,亲戚邻居都受牵连。
    赵起家更受株连。赵起牺牲时,妻子颜氏年仅31岁,有一儿一女。儿子赵傅镛,时未成年,女儿年幼。赵傅镛在逃匿时,被缉拿杀害。妻子和女儿,受到金钱会众会员的秘密保护。妻子颜氏,隐居至1903年8月23日(光绪癸卯年七月初一日)病故。女儿逃出虎口,成年后嫁河前李继选为妻。
    由于金钱会遭受清军和地主豪绅的打击,首领被杀害,原先的金钱会主要在平阳、瑞安一带平原地区的活动区域,现在被敌人控制,金钱会生存受到严重威胁。1863年,在形势十分危急的情况下,在金钱会年轻会员钱仓赵辛(阿虎)和麻步林孔葵领导下,联合毛行南、林正候、徐阿迈、王声三等金钱会骨干会员,商议继续秘密地开展起义斗争,东山再起。决定将金钱会改名为八卦会,按照八卦的次序,把队伍组织起来。因为每个入会的人都以红布一块作标志,所以八卦会也称红布会。
    为了保存实力,扩大队伍,红布会将活动区域重点转向浙闽边区一带的山区,因山区人口居住分散,敌人力量较弱,容易开展活动。主要活动地区在浙江平阳、泰顺一带的山区及福建的福宁府福安、宁德、寿宁、福鼎各县。
    经过一年多时间的秘密活动和苦心经营,红布会组织发展很快,力量逐渐壮大。至1864年初,已发展到几千人。入会的主要是山区贫苦农民,也有一些贫苦知识分子和清军的士兵。他们由于进行分散的秘密活动,一直没有被敌人发觉。
    1864年(同治三年)4月,赵辛和兄弟们经过周密计议,决定在福宁府城发动起义。事先并约定福宁方面“生员陈田璧、营书范红绸、武弁黄高连、黄高标、武生郭鸿章、县收李朝锦及何阿四、僧人林正元等”为内应,起义时间定在6月18日(五月十五日)夜里二更,约定以二声炮响、东西两门放火为号,里应外合。由黄高标等围镇署,林孔道等围府署,郭鸿章等围中协署,林廷干等围守备署,夏得奎等围县署,进攻城内各个衙门。
    拟订的起义计划:先攻占福宁,再攻下福鼎和平阳,然后由黄高标、林廷干攻罗源、连江,黄高联、雷得魁等攻宁德,郭鸿章、夏得奎等攻福安,进而占领浙南和福建东北各地。在福宁城里,由清军营书范红绸和士兵黄高连、黄高标,县衙小官李朝锦、何阿四等作内应;平阳的红布会兄弟则打扮成各式各样的人,提前几天分成几批去应合,并“派海船三号,分配二百多人,令装军器火药”,到福宁接应。按照起义计划,兄弟们秘密地进行了准备工作。4月中旬,毛行南先遣抵达福宁城做应接准备。
    1864年6月16日(同治三年五月十三日),红布会在平阳北港竖旗起义。
    为了表示有进无退的决心,兄弟们把家里的田地、房屋和家什都变卖了,把得到的钱交给红布会,作为起义的费用。接着,大家打扮成采购茶叶的、贩卖杂货的、走江湖的、唱弹词的、算命的、卜卦的,远路的先期从6月14、15日起,近路的从6月16、17日起,一批一批地离开家乡,到达福宁城。福宁城内外的客栈、饭店、寺院里,住满了平阳来的客人。
    赵辛和众首领也赶到福宁城外,他们住在离城不远的塔冈,在那里进行指挥。这次赶到福宁的人数有三千余人,各给高丽白手巾围为记。
    6月18日,福宁知府程荣春,叠据探报,得悉赵辛竖旗起义,分帮来宁,约以二更去事之谋告;又根据东西两郊地保走报,客栈里平阳人以千数计。所派海船三号,又因“风色不顺”,未能按期抵达。就在红布会准备起义的十八日傍晚,调动官兵和团练,开始在城内外到处搜捕。居住在东城客栈里有九位兄弟,不幸被密探发觉,并搜出了暗藏的武器,被立即杀害。此后敌人的搜捕加紧了,密谕锁关各客栈。官府下达命令:“城内见平阳来人即杀勿论。”
    攻城的计划被打乱,城内外红布会兄弟失去了联系。潜伏在城内的兄弟,看看二更约定的时间已到,只好在没有统一指挥的情况下,冒险行动起来。在十字路口用木柴点火应接,然后齐声高声:“红布会攻城了,红布会攻城了!”
    有几个红布会会员冒死想打开城门,迎接城外的兄弟。他们与守城的官兵厮打。但由于寡不敌众,未成。
    翌日,官府开始在城内大搜捕、大屠杀红布会会员。驻扎在城外塔冈的红布会首领们,得不到城内真实消息,心里焦急万分。于是赵辛采纳当时福宁陈田壁秀才关于强行攻城的意见,命令城外的兄弟设法冲进城去。城上的敌人望见有人攻城,立即关闭城门。城上的敌人拼命朝下打枪和扔石头。奈因敌人防备严密,无法强攻,最后不得不撤退下来,红布会会员惨遭不少损失。
    不日,留在城内主持内应的清军营书范红绸和士兵黄高连、黄高标也被敌人发觉。在范红绸家的夹墙和楼板中,搜到了军械五十余件、火绳三十余盘、灰包二十余个、铅子火药两小桶。藏匿在他家的五个红布会兄弟也被捕。脱逃的范红绸、黄高标后来也被捕牺牲。
    红布会起义,在反动阶级的镇压下失败了。
    今天在浙江平阳与福建福鼎接壤的分水关,留有大兵墓:1864年6、7月间,清政府和地主绅士联合组织对红布会进行血腥镇压。金钱会战士在浙江平阳与福建福鼎接壤的分水关一带,对清军进行英勇的抵抗,清军被金钱会战士有力的打击,损失惨重,清军伤亡严重。战后清政府将清军尸体就地掩埋、建墓,当地群众称该坟墓为“大兵墓”。
    墓碑上刻有“福宁镇标堵剿会匪阵亡兵墓”字样,这是金钱会战士浴血奋战、击毙清军的史实,也是清军政府镇压红布会的历史见证。
    红布会起义又一次震惊了清朝的反动统治。1864年8月25日(同治三年七月十八日),清廷曾声势汹汹地发布上谕:“除着左(指闽浙总督左宗棠)、徐(指福建巡抚徐宗干)严饬周开锡、钟宝三督同府、县绅董严密查拿,务将股首赵辛,即赵阿虎及在逃之陈田璧等犯,按名弋获,不准任其漏网,致贻后患,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钦此”。嗣后在整个福建东北和浙江南部的封建统治阶级,组织了联合大搜捕、大屠杀。
    就在红布会起义的翌月,太平天国的首都天京陷落。
    金钱会和红布会起义,沉重打击地主阶级和清政府的统治,惩罚了欺压人民的豪绅恶霸,穷苦农民拍手叫好,得到人民群众热烈拥护。起义军战士们英勇战斗和不怕牺牲的精神,震动整个浙南和福建东北部乡村。起义虽然失败了,但是给人们留下了宝贵的经验和血的教训,主要是:
    一是金钱会组织起义没有一个正确的指导思想,没有用马克思的革命思想来指导金钱会组织农民起义。金钱会首领赵起当时他只有朴素的感情,朴素的为穷苦劳动人民求生存,求解放,为兄弟们报仇,代表部分劳动人民利益的农民阶级的思想。只主张打击地主豪绅,惩罚欺压人民的豪绅,分田地,有饭吃。没认识到打倒土豪绅士,推翻清政府,夺取权力建立政权的思想来指导。没有组织群众,武装群众,将农民起义进行到底的决心。
    二是金钱会组织没有制订一个纲领和严密的组织机构。只有以赵起为首的八个首领的异姓结拜兄弟的江湖义气式群众组织。当时他们曾经规定:“凡是入会的,不管老少,一律都是兄弟”。金钱会依靠的便是大伙儿的义气,从“桃园结义”到梁山“忠义堂”都是离不开义气。没有一个纲领,没有确定目标,也没有提出口号,提出打倒地主豪绅,推翻清政府,一切权力归金钱会的正确方向。没有一个政党的组织来指挥,统一行动。
    三是金钱会组织在战斗中作战时没有周密的方案,不讲究战略战术,而凭着一时冲动感情用事,凭勇敢,一时勇气,拿着大刀、长矛去拼死,进行盲动的作战。同时,武器落后,只有大刀、长矛,物质条件差,而地主武装白布会有洋枪大炮,物质基础较强。
    四是金钱会部分会员游民习气较强,组织观念薄弱。如在起义行进中不遵命令、不守纪律,火烧房屋等。1862年夏,太平军从温、瑞西撤时,怨金钱会“引之失利,两相格斗,互伤数百人”,并以金钱会首“引导失机,焚桀死焉”(林鹗《泰顺分疆录》,同治《景宁县志》),以至金钱会余部只得折返瑞境,惨遭覆没。这种摩擦、分裂甚至自相残杀,乃是农民起义军难以克服的弱点。
    五是金钱会组织得不到太平军支援,处于孤军作战状态。金钱会首领赵起在艰苦的作战中,封锁十分严密的情况下,曾经千方百计赴处州(丽水)求援太平军。但是当时形势紧迫,太平军力量有限,没有迅速攻占温州。因此,金钱会的力量还不足以阻当敌人的围攻,武器弹药尽微,生活供给十分困难。而清政府又得到英、美、法等帝国主义国家的支持,并向他们购得大量新式枪炮后,便下令向起义军发动全面进攻。当时闽浙总督衙门里连日召开紧急会议,商讨镇压起义军的办法。一方面从福建北部猛扑平阳,一方面由金华南下进攻温州、瑞安。当地地主豪绅张牙舞爪地从四面八方向起义军扑来。这时金钱会起义军部队陷入了困境,兄弟们又冷又饿,仍然人人浴血奋战。但是部队分兵把口,孤军作战,实在困难,首领兄弟一个个倒下去,壮烈牺牲。在封建统治阶级的残酷镇压下,金钱会组织起义遭到了严重的挫折。地主阶级充分暴露了凶残的面目,对起义战士和群众进行惨无人道的大屠杀, 金钱会起义最终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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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8楼 发表于2009-01-07 15:42:08

    “金钱义记”的前身,是金钱会八首领的“康熙合背”信钱。
    有一年,赵起等八个结拜兄弟在钱仓宫看戏。赵起问兄弟:“我辈结生死交,以期久远。如有分离日,当有何物作凭?”其中一人说:“我有一物,卜之于神可以吗?”众说:“可以。”兆适相合。于是取康熙通宝钱十六枚,将满文字向内,上下钉以两铉,系以辫绶,藏在衣襟内。嗣后,年年在这一日设宴演戏。这是最早的金钱会信符钱。(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7页)
    金钱会起义首领赵起等八人到钱仓镇荆溪山结拜兄弟后,他们就讨论准备起义计划。大家商定要学习福建“红钱会”和江西“边钱会”的方式,也拿铜钱作为入会的标志。大家觉得铜钱这东西最普遍,又容易保存,用它作为会员的标志,真是既方便又妥当,不易暴露。入会的标志确定了,当场大家又讨论了钱币的制造的方法。有的提出:在康熙大铜钱上面浇上铜液,刻上“金钱义记”四个字,凡是参加金钱会的每人发给一枚。
    金钱义记铸币设计者,据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记载分析应是程杰。程杰,平阳北门人,擅长书画篆刻。赵起是在采纳他的建议后,在荆溪山结拜兄弟,并决定将“康熙合背”信钱改铸“金钱义记”的。“岁贡生姓程名杰,年七十,两目失明,善弄刀笔。往依赵起,取钱三千,用铜铸面,注‘金钱义记’四字。金字用入不用人字,以作记号。”程杰当时根据“康熙通宝”钱仿制,钱文改为“金钱义记”。
    “金钱义记”铜钱的铸造者是平阳十八都人,名叫王秀金。他是小铜匠,修理小件家俱和农具用品,他也参加金钱会组织,赵起为了制造“金钱义记”铸币,封任他为首领之一,由他负责铸币。王秀金翻砂制版技术尚好,铸币的钱文、图纹清晰,文字挺拨、有力,制作工整,工艺精细,钱体厚薄均匀,不亚于官炉所造。在当时条件十分艰苦,时间非常紧迫之下,铸造出批量的“金钱义记”钱,是不容易的,在钱币制造史上也是罕见的。但后来王秀金“乃益自铸钱,散之平阳东乡。赵起恶其攘利也,倡言屏之。”(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7页)
    金钱义记的铸造者是平阳十八都人王秀金。当时所铸金钱义记,均出自王秀金(又名王秀锦)之手。“王秀锦,从赵起取金钱数百,为分给万全诸乡,自是万全一带延及瑞(安)之港乡。所领钱均出王秀锦手。”(黄体芳《钱虏爰书》),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2页)“铜匠王秀锦者,故会党,为赵起散伪钱,颇获利;乃益自铸钱,散之平阳东乡。赵起恶其攘利,倡言屏之。……而平阳贡生程殿英亦与秀锦合谋散钱。”(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7页)因王秀金是金钱会首领,又是铜匠出身,有可能负责铸造金钱义记,故也有假公济私铸钱获利机会。而讼棍程殿英,正是金钱义记设计者程杰的胞弟,也许程杰眼睛不便,得使王秀金和程殿英相互勾结,铸钱攘利。
    王秀金、程杰和程殿英分别于1859年前后脱离金钱会。“王秀金已于咸丰九年(1859年)邑人沈焕澜劝之投诚”,成为可耻的叛徒,后带郡勇至杭城为太平军所杀(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51页)。沈焕澜系瑞安白布会头子,镇压农民运动的刽子手。程杰和程殿英,为处理其胞侄造假米票案与赵起有隙。时其胞侄在平阳军营充百总,造假米票事发,平阳知县翟惟本捕之不得。赵起领三千拳勇,烧毁程杰房屋,立缚程杰胞侄到案。翟惟本大喜,给以谕单,金钱会由此改名团练(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科学出版社《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147页)。其实,开炉铸钱就绪以后,不管由谁负责,铸钱并不难,江南多的是能工巧匠。正如蔡华一边加入金钱会,一边设局开炉铸械一样方便(咸丰十一年九月廿七日,“瑞〈安〉邑新选拔生蔡华揭竿起,……设局勒捐,开炉铸械。”黄体芳《钱虏爰书》,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 第11页)。金钱会关炉停铸时间约在1863年2月20日(同治二年正月初三日)秦如虎、张启煊收复平阳日(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60页)。
    钱背面的图纹采用八卦的设计,应是周荣。据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称:“有卖笔者金华周兆荣(后改名为周荣),流寓青田,粗识字,能卜卦,娶妻于青田小溪,以妖术教人吃茶。入其教者,出钱二百五十投沸汤中煮,焚以符咒,取汤饮之,刀棒不能伤,谓之‘铜钱壮’,聚于永嘉青田之山中。”周荣是赵起结拜兄弟,起义首领之一,因懂八卦,信仰道教,金钱义记铸币用八卦文字和八卦方胜图纹应是他的设想。根据金钱会起义首领赵起等八人,按照八卦,每人为一卦,背文分铸“天、地、离、震、巽、坎、艮、兑”。钱背图纹在穿眼左右边,一律铸为方胜。前面四卦:“天、地、离、震”已铸成金钱义记钱,但由于时间问题其余的四个卦文(巽、坎、艮、兑)钱还未来得及铸,因此迄今未见存世。
    “金钱义记”铸币从钱币学研究角度来看,它的设计创意有着一定的思想、信仰、文化、人物、历史的特殊性,与历代的方孔圆钱的设计构思大不相同,在中国钱币学史上也属罕见。其风格独特,含义深奥,有一定的时代性、思想性和艺术性。其主要特点是:
    (一)在取名上体现了组织名称。钱文取名为“金钱会”起义的会名,定为金钱义记。同时“金钱”又是财富的象征。因为穷人没有钱,正因为没有钱,才是穷人祈祷有钱。此外,又含义着地名,金钱会之名又来自平阳县金乡镇、钱仓镇,都是邻近镇,以这两个镇的地名合为简称“金钱”。
    (二)金钱义记,这“义记”两个字,象征着团结,又有义气、义和、义团的意思。凡是入金钱会的都是兄弟,有福共享,有难共挡的江湖义气。具有梁山忠义堂的作风,兄弟团结一致。
    (三)作信号钱用。凡是加入金钱会组织者,每人发一枚金钱义记铸币。为了体现入会,在钱文的金字上作暗记。汉字“金”字应该是“人”字头,而钱文上的“金”字是“入”字头。这也表示入会的意思。拿到信号钱,就表示我加入了金钱会组织,是入会的标志,入会的凭据,是“会员证”。
    (四)钱文“义”字的构思也有着特殊性,含义深奥。一般汉字的“义”字是上面开头两点。但是金钱义记的钱文上的“义”字上面开头为“八”字,八字代表了赵起等8个结拜异姓兄弟。同时,利用钱文的“义”字想出更多的含义,把“义”字分为八、王、我三个字来组成的“义”字,代表着我们八个兄弟是金钱义会起义的八个首领,以王之称,据近代史资料称:人生当以义为主,解义字,上八中王下我,是八王都归于我。
    (五)“金钱义记”的设计者对道教较为信仰。金钱义记的背文,采用道教阴阳八卦的乾、坤、離、震、坎、兑、巽、艮来表示。但当时只铸过前面四卦(天、地、離、震),如下图:后面(坎、兑、巽、艮)四卦为什么没有铸造,可能因为时间关系,由于金钱会组织不久就失败了。如果他们能坚持得长久一些,有可能将八卦铸全。从(《金钱会资料》金钱会琐记)中记载中可以看出(坎、兑、巽、艮)后四卦虽然没有发现铸币,但在实际作战时,曾经按八卦打出过旗号。如金钱会琐记中记载:“赵起在沙坪娘娘宫,戏台上点一万人,分十队,以八卦字号分付各人,……归头队乾(天)字号,其人最多。”又称:“杨故安胜义团中人,两与过江之役,或指其为贼掣‘坎’字旗”……。还称:“俄有黄旗数面自隆山疾驰而下,旗上书‘兑’字,又红旗一面,大书‘赵’字”。再称:搜获石子岙铜炮一、九节枪一、“艮”字腰牌无数……。由此可见,虽然后四卦没有铸币,但旗号腰牌仍然按八卦来作标志编队的。
    从八卦来看,它的乾字象征着天,它的五行是金;坤字象征着地,它的五行是土;離字象征着火,它的五行是火;震字象征着雷,它的五行是木;坎字象征着水,它的五行是水;巽字象征着风,它的五行是木;兑字象征着泽,它的五行是金;艮字象征着山,它的五行是土。因此,八卦象征天、地、山、水、风、雷、火、泽。五行是金、木、水、火、土。因此,含义金钱会起义会是风调雨顺,雷励风行,震撼世界之意。同时也体现了赵起、缪元、朱秀山、周兆荣、谢公达、张元、孔广珍等八位首领,异姓结拜兄弟,仿效“天地会”的组织,八人各为一卦,卦各数百人,辄号称数千,来发展壮大自己的队伍打天下。
    (六)“金钱义记”背文全部使用方胜图案,方胜也是道教的代身符。如下图:方胜(有的称为“八结”代表着吉祥如意、吉利、同心同德的意思。设计者使用方胜图案的目的,是祈祷金钱会起义吉祥如意,旗开得胜,避凶吉利,圆满四方。
    综上所述,“金钱义记”铸币的设计创意,有一定的特殊性,它代表了当时文化艺术,体现了一定的政治目的,对钱币学研究提供了新的思路。也是研究农民起义的不可缺少的实物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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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9楼 发表于2009-01-07 15:42:36

    金钱义记的发行及其流通区域

    金钱义记的发行时间,取决于金钱会成立的日期。金钱会成立的日期已无确切的记载,但从有关金钱会史料中分析,不妨能确定其成立日期。
    1、康熙钱合背为金钱会信钱,八首领已用多年。刘祝封在《金钱会纪略》中载,金钱会成立后不久,钱仓宫演戏。八人作对金钱,“兆适相合”,于是将康熙钱合背系以辨绶,藏在衣襟,“年年于此日”相聚,设宴演剧。说明金钱会从成立至起义,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成立时间至少在咸丰初中期。况且刘祝封在《金钱会纪略》开始就说,“金钱会匪,始于咸丰初年。”
    2、从金钱会的口号变化,推论其成立于咸丰初年。赵之谦《章安杂说》中载,金钱会成立初期所发《红帖》第七条有“遵朝廷法例”句。黄体芳在《钱虏爰书》 中也载,金钱会成立时的口号是“捍御长毛(太平天国)”,会印是“精忠保国”。至后期,虽然没有发现明确的口号,但行动纲领是推翻封建统治,建立农民政权。咸丰初年太平军起兵,因百姓受当时朝廷宣传影响,又囿于封建正统礼教,对太平天国革命不可能有一个正确的认识。正基于此,可能成立于咸丰初中期的金钱会,也不可能逾越这一鸿沟。至咸丰中后期,金钱会认识到其命运与太平天国休戚相关;起义爆发后,与太平军遥相互应;起义失败后,千方百计寻找太平军救援。        
       3、有当时人的证言,可确定金钱会的成立日期。金钱会起义,本来定于1861年5月24日(咸丰十一年四月十五日),后因谢秀球提出,众会员皆以务农为业,早晚禾未登场,不如秋后冬前举事,故推迟。但风声已走漏,又提前至1861年8 月2日(咸丰十一年六月二十六日)起义。时有人向从广西学政归瑞安办团练的孙渠田报告,说赵起金钱会“至今已六七年矣,并无一人被罪,恐成尾大不掉之忧。”(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8页)据此推算,金钱会成立于1854—1855年(咸丰四至五年)。
    当年曾主编《金钱会资料》的聂崇岐先生认为,“金钱会创始于咸丰初年,但采取行动则在咸丰末年,那时已是太平天国末期了”。1959年至1960年,浙江省文物管理委员会对金钱会遗迹作了调查,在《金钱会农民起义史迹调查》一文中认为,“金钱会农民起义酝酿于十九世纪五十年代初”。
    据此,金钱会创始于咸丰初年无疑,最大可能成立于1854—1855年(咸丰四至五年)。“金钱义记”钱的前身—金钱会八首领康熙钱合背为信钱,亦当为在此年份首用。“金钱义记”开始发行的时间可能在1855年至1856年。
    1861年(咸丰十一年)上半年,金钱会正是由道府、县衙批准挂牌团练前后,由地下秘密活动转入地上公开活动的这段时间,是“金钱义记”铸造发行最多的年份。“署巡道志勋、署知府黄惟诰,使县给赵起牒为团练。赵起建旗于城南,迫(平阳知县)翟惟本及副将王显龙共祭旗。民谓官皆从贼,争受伪钱。”(符璋等纂《平阳县志•武卫志》)金钱会起义后,部队一路发展会员,一路发行“金钱义记”,有出现“金钱会者,皆挺身出散卖金钱”,“各村乡民咸纷纷买(金钱)”的景况(张庆癸《瑞安东区乡团剿匪记》,光绪十五年七月手稿)。
    “金钱义记”停发于1863年2月21日(同治二年正月初四日)。因为这一天是继秦如虎、张启煊收复平阳、破金谷山,金钱会首领蔡华、蔡岑和潘英被害,赵起出走寻找太平天国部队,官方宣布为“会匪平”的日子。不久,赵起也被害,金钱会被改组为红布会。
    “金钱义记”的发行地点,开始为赵起饭铺内,“先诣赵起饭铺受金钱一”(黄体芳《钱虏爰书》,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1页)。后为各首领和会员分头发行,无固定地点。起义后,部队打到哪里,会员发展到那里,“金钱义记”也发行到那里。即与下文的流通区域基本相同。
    金钱义记的流通区域,也即金钱会的活动区域,包括起义队伍的战斗、占领和撤退区域。赵之谦在《金钱会琐记》中列举了金钱会在瑞安、平阳和泰顺三县的活动区域。金钱会“地段:瑞(安)邑则林垟、郭港、小篁竹、沙洲、下林、八甲、沙垟、金角山、渡头、仙降、湖岭、由曹村;平(阳)邑则江南、金乡、前仓、六尺、万金坪;泰(顺)邑则管屡。”(赵之谦《金钱会琐记》,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4页)据《泰顺分疆录》载“泰顺四溪、涤润、牙阳一带奸民有领钱入(金钱)会者。”(林鹗等纂《泰顺分疆录•时变》)流通区域还有温州府及永嘉、乐清、青田、景宁、云和和福建福鼎等县。金钱会于1861年10月2日(咸丰十一年八月廿八日)攻破温州和永嘉,失守后于同年10月7日(九月初四日)复攻温州(王棻等纂《永嘉县志•武备兵事》)。青田、景宁及云和是金钱会起义失败后撤退、整休之地。1862年6月(同治元年五月)起义失败后,余部一路从青田的九都至景宁门潭、朱洋;另一路从青田的白岩过长山岭至大潴,分别与太平天国侍王李世贤所属潘、胡、高等部相汇合。尔后,一路“自下港突逼(景宁)县城”; 另一路“由绿草源入云和,自称有十万余众,日夜兼程不绝”。“至七月十八日,副帅林文策、游府白瑛等大兵进剿,以次克复,处州邑境始宁。”(周杰等纂《景宁县志•戎事》)福建福鼎也是金钱会的活动区域,起义之日,“远至闽省福鼎亦倍道而来”(黄体芳《钱虏爰书》,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3页)。 10月6日起义军袭击福鼎县城,“劫军局、取库银、开禁门、出死囚”(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9页),壮大了队伍。另外,“金钱义记”在军营中也有流通。“托言取钱入会可保身家,从者益众。……武则官弁兵丁,文则胥吏差役僧尼也多附之。”(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48页)根据《平阳县志•刘日升传》载,“刘日升,平阳营兵。会匪初起,营中多受贼(金钱会)伪钱(金钱义记),(刘日)升愤,遇其伍之通贼(金钱会)者即怒骂。”(符璋等纂《平阳县志•刘日升传》)说明当时官弁兵丁也有参加金钱会者,“金钱义记”已扩展到军营中。
    金钱义记发行量究竟有多大,确切数字已不可考。但根据史书记载,金钱会几次自称队伍有十万(周杰等纂《景宁县志•戎事》)。再从“社中人多受金钱者”和金钱会“令其党谢秀球持大钱数千”到金谷山、小竹篁,一次就发行数千等语来看(孙衣言《孙学斋文钞•会匪纪略》,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47页),发行量可能有接近十万这个数字。
    那么,“金钱义记”为什么留世这么少呢?其主要原因是当局发布收缴令,乡民畏罪上缴之故。1861年10月1日(咸丰十一年八月廿七日),瑞安城内小沙巷方佛仔,托言神降其身,于东岳庙置缸一只,诱有金钱者速投于缸,包不咎既往。半日之间,收钱无数。甚至桥梁、道路、草坡、瓦砾之场,弃钱无数(刘祝封《金钱会纪略》,见《近代史资料•一九五五年第四期第151页》。1861年10月30日(咸丰十一年九月廿七日),“瑞(安)之河乡渐有为首刁民私为贼分散金钱,托辞骚扰者。是日,诸绅士闻报,请县令速发示,令缴钱帖送县。时城中缴钱者数十家。”1861年12月31日(咸丰十一年十二月初一日),金钱会“首缪元驰马入平阳城,向平协王显龙索营中炮械;王正色拒之。是夜,王副将率亲丁巡狱墙,……搜获金钱二十枚。副将欲杀之,翟令畏祸力阻,仅诛其七人。”“乡民畏罪争缴钱”。(黄体芳《钱虏爰书》,见上海人民出版社《金钱会资料》)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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