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夫以皇明崇祯甲申后三百七十一年,余等素服衣冠,具觞遣文,恸迎烈皇于太庙,其祝曰:
窃惟我皇祖,圣启文明,群儒蔚起,大法是程。紫薇文章,巍然焕然;王师披靡,巍哉壮哉。诸圣谆谆,祖训是列,听者感动。延及子孙,莫敢或忘。
曰:其兴也,其极也,痼矣。夫以思庙故事,若非如是哉?夫帝以弱冠登极,能戒之以孔孟,行之以先庙,日月重现,天下汲汲,诚开创之时也。然庙堂之上,有摧堤之蚁,江湖之下,有逆贼眈眈,帝虽图治,然欲以一己之力,阻将倾之岱,乃知终不可为,以至社稷倾颓,逆贼僭位,羯奴豕突,窃我中朝神器几二百载。髡豕之耻,皆思庙之过哉?固谬矣,极之而痼深,言之得矣。
自以甲申垂难,皇胄耻臣于夷狄,以至九庙丘墟,群兽嘻嘻,膻腥臭秽四窜于诸夏,予每思之,痛彻肝脾,至有不可言者。 然天道好还,辛亥之役,逆酋鼠窜,诸夏复主于中国,虽曰天命人归,亦先辈奋起之所至也,开创再造之艰,何可胜言,后世当戒之矣。
故以牲礼俱献,以表吾怀,小子不才,顿首顿首,伏惟尚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