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半了 心特别酸 想起当年得病的姨兄,也是在北京儿童医院,确诊为肾病综合征,绝症。全国各地跑。最后用气功治好了。 现在健健康康的,也在从事医疗行业,很多历代名医的从医契机都是大病之后。
组织义拍吧,我参加
发表在 中国慈善杂志 创刊号上的文章,文章是我老姨夫写的
说不尽的感激
我是个不幸的人,我不知道命运为什么这样无情的捉弄我。既然你给我安排了一个美满的家庭,又何以猝然将它推入苦难的深渊;既然你赐予我们一个天真可爱的儿子,又何以残酷地要他与病魔为伍?
我的儿子小景书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还是个健康活泼,人见人爱的小男孩。他的天真与聪颖曾给这个恬静安适的家庭带来不尽得欣慰与欢乐。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就在1996年5月9日晚上,我们突然发现孩子的两只脚腕肿胀发亮;一按一个坑。第二天一大早我们就把他送到医院,经化验和B超,尿蛋白四个“+”号,肾比常人大,医生诊断为肾病综合症。并说:“这种病很难治愈,发展下去就是尿毒症.......”
医生的话犹如一声惊雷,当时就把我们震懵了,呆若木鸡的立在那儿,好半天才缓过神儿来。
孩子住院了,按照医院规定,我们只能在周四和周日下午才能探视病人。在度日如年的痛苦煎熬中,我们艰难地过了两个月。这两个月比两个世纪还要长。由于服用大量的激素类药物,小景书浑身浮肿,脸已变形,鼻子深深陷在苍白臃肿的脸庞里,眼皮肿的像个大水泡儿,腹部、腿部皮肤已被撑裂,体重由原来的70多斤猛增到120多斤。而一张张化验单上的化验结果证明:孩子的病情正在不断加重。医生说:“该用的药都用了,病情却在日趋恶化,已经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了。”这是多么严酷的宣判啊!我们夫妇像遭了点击一样,当时就像一滩泥一样地堆了下去。
然而,我们并没灰心,我们根据电视的一则报道怀着新的希望到一家大医院找到了那位专治肾病的专家。他看了看近期的化验单,又给景书把了把脉说:不用住院,按医嘱服药,定期化验,半个月来一次就行。说完开了药方又给了一册《服药须知》,再问什么,他已无暇顾及,看病的人实在太多。
一连用了三个半月的药,每日六次。开始景书服药还比较痛快,但随着身体的日趋虚弱,后来就越发地难以下咽,她母亲又是鼓励又是哀求,一碗药大半天才能喝完。常常是泪水伴着药水,做母亲的又着急又心疼,多少次母子抱在一起失声痛哭.......而三次24小时尿蛋白含量化验和7次尿常规化验的结果却再一次无情的告诉我们:小景书的病情仍在继续恶化,连走路都很困难了,排出的尿液像洗衣粉水一样彭起高高的泡沫,每月四千元的药费也和着尿水付诸东流。此时我们已花费了六万余元,债台高筑,求告无门,已经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望着泪水涟涟的母亲,小景书悲切地央告母亲:“妈,别借钱了,让我死吧......”才多大的孩子啊!这令人撕心裂肺的言语叫我们夫妇肝肠寸断,妻子将景书拦在自己的怀里抽泣地说:“妈不能没有你!只要爸爸妈妈活着,你就要活着你就要治病!”
于是,我们又四处奔走,东拼西凑,当我们又一次借足了一个月的药费,双手捧着四千元第七次来到医院时,那位专家却因过度劳累心脏病突发而倒下了......于是,我们全家的希望也随着这位专家的倒下而彻底毁灭......
不能不说我们又是幸运的,命运虽然捉弄过我,却并未将我推向不可复生的绝地。就在我们感到绝望的同时,竟有那么多人摸摸地,殷切地关注着景书的命运。九百户乡总校长杨水海和全乡各校师生一道发起了“奉献爱心,救助景书”的活动。九百户乡中心小学尹汉文校长带头捐款500元,接着各校师生纷纷解囊,上至退休教师,在校教师,下至中小学学生,连幼儿园的小朋友也举着家长给的零花钱对老师说:“老师,我今天不吃方便面了,这钱给景书哥哥看病吧!”七百户完小六年级全体同学还写信鼓励景书克服困难,同病魔顽强斗争。这次活动很快突破了行业的局限,新星服装厂的全体职工在厂长徐良的带动下也纷纷捐款,清池村的张淑敏、曹各庄的姜凤霞还亲自把钱送到我的家中,不到一周的时间,我们就收到了各界捐款16,002.80元。
我的心灵被深深地震撼了,我和妻子都深深地懂得,我们手中捧着的这些长短不齐面值不等的纸币,是乡亲们金子一般的心啊!
经老同学刘旺的介绍,我们结识了三河市段甲岭镇南岭村的特医张士银。这是一位五旬开外,为人和善的老人,专治各种疑难病症。一间很大的屋子里挂满了疑难症患者病愈后送来的近期和匾额。在这里治病的患者都尊敬地称他为老老师。他询问了景书的病情和治疗过程,决定把我儿子留下来治疗。
老老师有两个儿子——张晓峰、张晓龙作为他的助手,在这个不足400平米的院子里,他们研究特医理论十几载,治好了一个又一个连大医院都难以治愈的重症病人。小景书就诊的第二天,三位老师就轮换着给他调肾排毒。白天,景书和其它患者一起在老师的指导下练功,早晨和夜里,老师还要给他单独调治。整整十个月,经过三百个日日夜夜,奇迹真地出现了,脑袋上稀稀拉拉的黄毛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油亮乌黑的黑发,痛苦无光的眼睛换成一双精灵闪亮的明眸。他的身体不仅与患病以前同样健壮,而且身高整整长了14公分!经过检查,一切正常,有时我们那个欢蹦乱跳的儿子!
在接回景书的那天,我恨不得一步跨到景书身边。当汽车停在我多少次来过的门前,老老师早已等在那里。我激动地握着老人家的手说:“神医啊,你们真是神医!”老老师却笑着摇摇头说:“不是神医,是心医。”
是啊,是待病人如亲人的赤诚之心,是不计名利的慈善之心救治了走投无路的人啊!
临别的时候,我从书包里拿出仅有的八千元钱说:“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老老师说:“我早说过,你们的钱我一分也不收,你们太难了!”老老师的声音哽噎了,“我也有过类似你们的经历。人贵在理解,人活着要有人味儿!”
感激的心在颤,感激的泪在流,我们已经找不到一句恰当的话,夫妻俩只是一遍一遍的鞠躬,一次一次握住老师的手......
坐在车里,我依然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车走出好远,三位老师还在不停地向我们挥手。我要对所有的人说:是九百户的师生和乡亲们,是三河的特医救了吕景书,也救了我们全家。我相信,这次救助给景书留下的不仅仅是一个健康的体魄,还有一颗仁爱之心栽培出的种籽;仁爱之心浇灌的一块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