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国币章艺术雕刻大师卡尔·歌茨
相信每一位美学大师心中都驻留着一位女神,因为唯有心怀对美的向往,才能创造出触动灵魂的作品。对于德国币章艺术巨匠卡尔·歌茨而言,那位萦绕在他心间的缪斯,正是普鲁士王后露易丝,那位曾与拿破仑的名字一同流转于绯闻与历史之间的欧洲传奇美人。
1910年,歌茨以虔诚之心完成了他的第11号币章作品:《普鲁士王后露易丝百年纪念》。这是一件高浮雕银章,依照王后传世油画精心雕琢,将她的神韵凝于方寸之间。眉目如诗,气质如兰,歌茨以刀代笔,刻画出了她不可方物的美。老万初见这枚银章时,便为之倾心,难以自拔。

↑卡尔歌茨第11号作品:《普鲁士王后露易丝百年纪念》
然而歌茨对露易丝的眷恋并未止步。二十五年后,1935年,德国已步入第三帝国时期,已臻艺术巅峰的他再次执刀,完成了第511号作品,一尊极具张力美感的露易丝王后侧像银章。125周年并非传统意义上的整数纪念日,这份超越常规的创作,恰是艺术大师对心中女神最长情的告白和致敬。

↑卡尔歌茨第511号作品:《最美的普鲁士王后露易丝》
熟悉卡尔·歌茨艺术风格的朋友们都知道,他是德国战后抽象艺术的重要旗手,其作品素以强烈的创新意识和艺术张力著称。上世纪三十年代,他已活跃于现代艺术前沿,成为“德意志非物主义”流派的代表人物,其创作理念对二战后的德国艺术重建产生了深远影响。
然而这位大师的作品往往以“审丑”著称,他惯于扭曲人物形态,以夸张手法表现人性的混沌与挣扎。就连象征德意志民族的女神日耳曼妮娅,在他的刀笔下也常常面目模糊:时而哀嚎,时而愤怒,时而悲鸣,仿佛承受着历史的屈辱。老万系统梳理歌茨的全部作品后发现,唯有在刻画露易丝王后时,艺术家收起了他标志性的扭曲笔触,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虔诚与专注。
尤为珍贵的是,历史上从未有露易丝王后的侧像画作传世。歌茨必定是长久凝望过她的雕像,在晨昏交替间反复描摹她的轮廓,最终将严谨的史料考证与奔放的艺术想象熔于一炉,铸就了这枚被后世币章界奉为经典的侧像作品。
当老万与这枚511号银章相遇时,再次被其中磅礴的艺术感染力所震撼——高挑的鼻梁划出优雅的弧度,深陷的眼窝盛着历史的幽光,微翘的唇角定格着从容与坦然。王后发间盘绕的丝巾结构饱满、层次分明,每一缕卷曲的发丝都如波浪般轻盈飘逸,在银的冷辉中仿佛仍在随风流动。这已不仅是雕刻艺术,更是一场美学盛宴。歌茨以刀为镜,让一个传奇女性的灵魂在方寸银章上获得了永生。
关于露易丝王后,网络上的介绍虽多,却多是些干瘪冰冷的文字,想必难入各位看官的法眼。在下老万,依旧是那个爱说书的老万。此番我潜心翻阅故纸堆,不仅梳理了各方资料,更参详了《世界通史》、《德国通史》两部大作,终将这位传奇女子的一生,织就成篇。今日便以这说书人的方式,为诸君娓娓道来,让露易丝王后的形象,能带着温度与呼吸,为您还原一位有血有肉的露易丝王后。

《雪与玫瑰:露易丝王后传》
柏林的冬天,像一把精心打磨的钝刀,不急于见血,只缓慢地切割着时间和骨头。1810年7月19日,夏洛滕堡宫却闷热如墓穴。御医们垂着手,如一行即将枯萎的树,金烛台上的火苗凝固般笔直向上,不敢惊扰凤榻上那具正被生命遗弃的躯体。
床榻上的躯体肤色仍泛着少女般的光泽,唯有睫毛在脸颊投下的阴影,深重如墨,划开了生死之界,她依然很美,美得那般安详,酷似冰雕。
“陛下,”老御医转向阴影里的男人,声音干涩,“王后……已飞升天堂……”
腓特烈·威廉三世双眼布满血丝,眼眶略有些浮肿,看得出他已经在床边熬了很久很久,此刻他没有流泪。死亡并非突袭,它已在此徘徊了三个月。他只是伸出手,将妻子露易丝额前一缕被汗浸湿的金发轻柔地掖至耳后,仿佛在触碰一朵初绽即凋的玫瑰。许久,他才对着寂静低语:“她才34岁,这么年轻的生命……“
老御医一声叹息:“我们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
腓特烈·威廉三世没有理会老御医,仍在自言自语:”那么,普鲁士的青春,今夜也一同落幕了。”语气中透着沉重而沉痛的伤感。

汉诺威的露易丝,生于1776年3月10日。晨雾浓得能拧出水,产房里回荡着公爵夫人疲惫的呻吟。窗外,一树梨花开得正盛,却被夜雪压弯了腰。在婴儿第一声啼哭响起的刹那,那不堪重负的枝桠“咔嚓”断裂,带着一团无瑕的白,轰然坠地。
“叫她露易丝吧,”公爵望着襁褓中红皱的婴儿,“愿她如雪般纯净。”
北德的荒原上,寒风肆虐着大地。它撕扯着女孩的笑声,将其撒向无垠的旷野。当她学会骑马,膝盖被磨得血肉模糊,却将缰绳在掌心缠得更紧,对仆人喊:“再跑一圈!就一圈!” 马鬃飞扬,如黑色旗帜,掠过她短暂的、无忧的童年。
多年后,她的家庭教师冯·沃尔夫先生写道:“露易丝殿下非由宫廷礼仪教大,她是被北德的风养大的。那风教会她柔韧,也教会她于凛冽中站立。”
1793年,普鲁士使团抵达施特雷利茨,人群喧闹的氛围中带着联姻的使命。露易丝身着淡蓝纱裙,宛如剪下的一片晴空,发间仅别一枚泪珠形状的珍珠。即将迎娶她的人是年轻的王储腓特烈·威廉,一个高大却羞涩的年轻人,立于台阶之下,瞬间觉得整个北德积攒一冬的雪,都融化在她那回眸一笑的眼眸中。
“殿下,”他喉结滚动,事先背诵的华丽辞藻忘得一干二净,“我……带来普鲁士的问候。”
露易丝莞尔,伸手拂去他肩头的落雪,指尖带着少女的温热。“我帮您掸掸,免得这雪沾湿您笔挺的制服。”
1793年12月24日,露易丝与腓特烈·威廉的婚礼于在柏林举行,这是一场在圣诞节前夕举办的盛大典礼,为当时正处于严寒中的普鲁士王国带来了巨大的欢乐与希望。教堂钟声轰鸣,市民将铜铃摇得近乎疯狂。露易丝踩着清香的松针走向祭坛,沉重裙摆拖过石面,留下一路冷香。年轻的王储与来自梅克伦堡·施特雷利茨的露易丝公主的结合,被视为一段佳话,露易丝公主以其亲民的形象和非凡的魅力,在婚礼当天就征服了柏林市民的心。
新婚之夜,腓特烈·威廉十指冰凉。露易丝却从身后环住他的腰,脸颊紧贴他剧烈跳动的心脏。“别怕,”她轻声说,“从今往后,雪与玫瑰,一同守护你。”
她降临在一个巨人阴影笼罩、却内里渐空的时代。她的丈夫从那位伟大的、却无子嗣的叔祖:腓特烈大帝手中,继承了一个风起云涌、摇晃不定的王朝。大帝的雄才伟略曾让普鲁士傲视欧陆,然而江山传至她那位耽于享乐的公爹手中时,国家的筋骨已被悄然蛀空。如今,权杖落在了她安静而优柔的丈夫肩上。
他曾在反法战争中服役,继位后却无称霸雄心,只满足于在拿破仑的风暴中蜷缩。第二次反法同盟时,他保持中立,虽意外获得几块领土如希尔德斯海姆,像商人赚得微利,却让普鲁士的剑在鞘中生锈,让日耳曼民族的意志逐渐沉沦。1805年,他与拿破仑签约,以中立换取汉诺威。露易丝在枕边听过他的窃喜,也感受过他面对那位科西嘉巨人时,骨子里的畏惧与摇摆。
时光倏忽,露易丝与威廉已成婚十二载。岁月未曾消磨两人情意,他们依旧恩爱甚笃,举案齐眉。此时,露易丝腹中正怀着第八个孩子,那位后来不幸早夭的费迪南德王子。
深夜的王宫,五个年幼的孩子如星辰般散落在不同的寝殿。露易丝轻举烛台,穿行于朦胧的光影间,依次将每个孩子拥入怀中。她哼唱着北德荒原上那些粗糙走调的牧歌,这朴素的旋律比任何宫廷乐章更能抚慰孩童的梦境。
宫墙之外,民间悄然流传着一句话:“王后的眼睛,看得见每一滴被掩藏的泪;王后的手,握得稳一个摇摇欲坠的王国。”
然而,风暴终至。奥斯特里茨的“三皇会战”后,神圣罗马帝国瓦解。拿破仑因普鲁士的摇摆不定而恼怒,建立莱茵联邦,触犯普鲁士利益。更甚者,法英和谈中,拿破仑竟欲将汉诺威归还英国!奇耻大辱如野火燎原,腓特烈·威廉三世在国内汹涌的反法情绪推动下,与俄国缔约,加入第四次反法同盟。
1806年,耶拿·奥厄施塔特的炮火震碎了柏林王宫的窗棂。露易丝将幼子塞入侍女颤抖的怀中,披上斗篷,欲奔赴前线。
“陛下!您正怀有身孕!”将军们跪地阻拦。
“这时候并没有怀。”露易丝反驳道。
可能是这位王后太能生了,将领们认为她随时都在怀孕的状态。
为激励军心,露易丝王后毅然随威廉国王亲临战场。她身着戎装,骑行于前线之间,甚至象征性地指挥了一个龙骑兵团。此举让她那兼具美丽与勇气的无畏身姿,化为一段传奇,深深植入了普鲁士全军将士的心中。
然而,普鲁士的军事神话在一天之内崩塌。总司令战死,普军几乎全军覆没。拿破仑的铁骑踏入柏林,王室只得仓皇东逃,托庇于沙皇亚历山大一世。1807年,弗里德兰战役惨败,普鲁士全境沦陷,灭国之祸近在眼前。

蒂尔西特的夏日,空气弥漫着涅曼河的水汽与权力交易的腐味。镜厅中,拿破仑背手而立,他是欧陆新的立法者。而露易丝,这位曾公开嘲笑他为“肮脏爬虫”的王后,如今必须为了国家的存续,步入他的寝宫进行密谈。
她一身素白,如服丧,亦如无声抗议。唯有胸前那枚腓特烈大帝的黑鹰勋章,沉甸甸地压着,承载着逝去的荣光与全部尊严。
“陛下,”她行礼,声音竭力维持平静,“我代表数百万濒临绝境的普鲁士人民,乞求您的仁慈。”
拿破仑玩味地注视着她。“夫人,战败者没有资格谈判,唯有接受恩赐的命运。”
“我明白。”她抬眸,曾有的轻蔑已被巨大悲怆覆盖,唯深处火星未灭,“但一个母亲,总有为她垂死孩子哭喊的权利。”
……

威廉在门外等了整整七个多小时,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自己的老婆,不顾劝说,闯了进去。原本这时拿破仑都要答应露易丝所有的请求了,偏偏这个不开眼的腓特烈·威廉三世在这个时候闯了进来。
此刻的拿破仑非常愤怒:“哪个喊你进来的?你个瓜批!”
“你是不是想给老子戴绿帽子?老子死都不答应!”威廉还在嘴硬。
露易丝表情中充满了无奈,老娘辛辛苦苦谈了七个多小时啊,差一点点就成功了啊,你怎么在这个时候闯进来了啊,天啊!她轻轻地擦去眼角的泪水对拿破仑说:“要不我们再约一次,换个地方再谈?”
“可你的男人似乎不太高兴。”拿破仑嘲讽着说。
“为了国家,为了普鲁士,陛下,我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露易丝哀求道。
拿破仑没说话,只是看着威廉轻蔑地笑笑。
“不谈就不谈,哎呀,怕个锤子,大不了……”威廉话还没说完,露易丝已经一脚踢了过去:“你个龟儿哈批把嘴巴闭倒,不说话你会死啊?!”
……
这场谈判差点就成功了,露易丝的出现避免了普鲁士的灭亡,但由于威廉出来搅局,还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双方签订了《提尔西特和约》——普鲁士割让十六万平方公里土地,赔款一亿三千万法郎,庞大的王国被肢解为四个残破行省。
黄昏时分,两口子走出大厅,露易丝的灵魂仿佛被抽空,她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威廉,轻轻地说了句:“这下你龟儿安逸了。”。
威廉不知所措,想辩解,又怕激怒露易丝,只好保持缄默。
副官迎上,见她脸上一种近乎碎裂的平静,他看了一眼国王,但还是把头转向露易丝王后:“结果如何?”
“你问他嘛。”露易丝瞥了一眼旁边的威廉,淡然答道。
威廉抢着说:“那个姓拿的一看就没安好心,色迷色眼的……”
“国家重要还是婆娘重要?!”露易丝彻底爆发出来,说完这句话头也不回的向远方走去。
副官问:“究竟朗子了嘛?”
“国土割去一半,赔款天文数字……但,普鲁士尚在呼吸。” 威廉三世极淡地笑了笑,尽力掩饰内心的尴尬,僵硬的脸上微微抽搐,如冰面裂开细纹。

签订条约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比条约更刺骨的是胜利者的羞辱。拿破仑多次公开宣称:“露易丝是我拿破仑的女人。”这充满占有欲的宣言,如同毒液,将在未来岁月里,持续侵蚀她的身心与名誉。
在普鲁士于1806-1807年的战争中惨败于拿破仑后,普鲁士王室被迫逃离柏林,流亡到王国最东部的梅梅尔(Memel,今立陶宛克莱佩达)。1810年,随着局势的相对稳定,国王夫妇决定从梅梅尔返回首都柏林。
归途马车上,她昏沉睡去,梦中回到梅克伦堡的梨树下,雪落无声。醒来时,窗外飘着初雪。她伸手接住一片,掌心却被灼痛,原来雪,亦可如火焰般滚烫。这次回归本应是王国重建的希望之旅,却最终成为了王后的临终之旅,正是在这次返回柏林的途中,露易丝王后衣服穿少了,着凉了,染上了严重的肺结核,健康状况急剧恶化。
病势如山崩骤至,御医们诊为肺痨,又说是心疾。汤药针石轮番上阵,却如滴水入海,不见回响。这位王后把整个普鲁士的苦难都装进了自己单薄的胸膛,蒂尔西特归来后,拿破仑那句“露易丝是我的女人”的宣言,像毒藤般缠绕着宫廷的廊柱。朝臣们躲闪的目光,外交场上的窃窃私语,都化作尖刺扎进她的心口。对那场改变命运的谈判,她至死未能释怀,对流言蜚语,她始终无法挣脱。这些隐秘的伤痛,比肺痨更凶险,日夜啃噬着她最后的生机。
1810年7月18日夜,回光返照。烛光下,她瘦得只剩一双曾映照王国兴衰的眼眸。
“威廉,应我三件事。”
“别说三件事,就算是三十件,三百件我都……”
“别打岔……”露易丝气息微弱。
“你说。”
“第一,让孩子们去闻闻泥土味,莫只学做笼中君王;第二,永勿向拿破仑低头……” 她停顿,积聚最后之力,指尖在他掌心划下无痕的誓言,“第三,替我活完,我那场在蒂尔西特,被永远剪断的青春。”
凌晨四点,万籁俱寂。夏洛滕堡宫的钟声无因自鸣,声声撞击夜空。仆人惊恐奔出,只见露易丝王后寝宫那扇沉重的门正自行缓缓开启。门后空无一人,唯有一阵不知来处的风,卷起梳妆台上几片干枯玫瑰花瓣,如一场微型的、无声的暴雪,旋转着,飘向窗外无边的黑暗。
1814年,当普鲁士从泥泞中挣扎复起,那枚象征勇气的铁十字勋章背面,无人注意的角落,多了一行细密铭文:“献予露易丝,她的勇气,是普鲁士藏于裙摆下的另一柄利剑。”
1830年,老国王独立于新落成的露易丝汉白玉像前。雕塑家沙多低声问:“陛下,底座还需刻一朵玫瑰吗?”
风雪染白了威廉的眉须,他久久凝视妻子永恒年轻的面容,轻声道:“刻两朵。一朵予她,一朵予……那个在蒂尔西特镜厅里,替所有普鲁士人流泪,却再未归家的美丽的、年轻的王后。”
露易丝的故事讲到这里基本就结束了,老万也不禁感叹天妒英才、红颜薄命,最美的鲜花往往最先凋落,只将那份惊世的美丽,淬炼成不朽的传奇。如今,若你于柏林冬日里漫步,沿菩提树下大街北行,会在漫天雪幕中望见那尊美丽而安宁的白色大理石像。她微扬下颌,目光越过现代的楼宇,投向历史深处,胸前的黑鹰勋章覆满新雪。脚下石阶,被无数来自世界各地游客们的手抚摸得锃光瓦亮。孩子们围着她打雪仗,雪球炸开,碎屑纷飞,如一场迟到了一个多世纪的、喧闹而纯洁的加冕礼。而露易丝只是静静伫立,任雪花片片堆积于她的睫毛之上,固执地,不肯融化。仿佛她等待的,从来不是春天,而是另一场更盛大、更干净的雪。
霸泉老万
2025.10.16

↑1795年,雕塑家约翰·戈特弗里德·沙多开始为弗里德里克和她的姐姐露易丝创作雕像。这座雕像被称为"女王公",现陈列于柏林的弗里德里希施罗德教堂。
露易丝王后的一生是个传奇,她更是一位伟大的母亲,她与腓特烈·威廉三世的九个孩子中竟诞生出了两位德国的君王,老万根据《德国通史》上的记载,为诸位看官细数她的儿女,看看这个堪称“帝王摇篮”的家庭,究竟有何等不凡。
1.无名王子 (男,1794) - 出生当日夭折。其实露易丝生了十个孩子,这位刚出生就夭折的孩子老万没算进去。
2.腓特烈·威廉四世 (1795-1861) - 普鲁士国王。
3.威廉一世 (1797-1888) - 普鲁士国王、德意志帝国第一任皇帝。
4.夏洛特公主 (1798-1860) - 后嫁与俄国沙皇尼古拉一世,更名为亚历山德拉·费奥多罗芙娜。
5.弗里德里克公主 (1799-1800) - 早夭。
6.卡尔王子 (1801-1883)
7.亚历山德琳公主 (1803-1892) - 嫁与梅克伦堡-什未林大公保罗·弗里德里希。
8.费迪南德王子 (1804-1806) - 早夭。
9.路易丝公主 (1808-1870) - 嫁与荷兰亲王弗雷德里克。
10.阿尔布雷希特王子 (1809-1872)

↑路易丝勋章(The Order of Louise/Luisen-Orden in German),全称路易丝·奥古斯特·威廉明妮·阿玛莉勋章,是普鲁士国王威廉三世于1814年8月3日为纪念其已故妻子、心爱的露易丝王后创立的女性专属勋章,旨在表彰为普鲁士国家服务且值得认可的妇女。该勋章作为德意志地区首个国家级女性荣誉,成员人数限定100人以内,由在任普鲁士王后担任终身首领,王室公主被授予。


↑露易丝王后始终深受柏林人的爱戴,为了普鲁士的利益,她在与拿破仑的谈判中竭尽全力,获得了民众的热爱和尊敬,被称为“民族美德的灵魂”。王后年仅34岁就去世,安葬在夏洛滕堡宫的墓地中。夏洛滕堡宫花园西北部,这座形同古庙宇的建筑,是国王弗里德里希威廉三世为她建造的陵墓,被称为“王后的永恒神殿”。被誉为“红心王后”的露易丝王后去世后,国王委托建筑师Heinrich Gentz建造了这座建筑,并由大名鼎鼎的卡尔•弗里德里希•申克尔Karl Friedrich Schinkel担任顾问。之后陵墓历经多次改扩建,而路易丝王后的石棺始终处于最重要的位置。
最后再来欣赏一下这枚歌茨大师设计的作品——传奇美丽的露易丝银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