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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古老的燕山
自从确定了加入考古队,老齐就没再睡过一个完整觉,总是想着一些奇怪的问题,看着一些奇怪的书籍,制作着一些奇怪的东西,这也难怪毕竟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到了别人谈及自己的父亲。
时间过得很快,大壮陆陆续续的备齐了能想到的所有物资,两人时不时的就凑在一块儿,商量着下步打算。转眼就到了周三早上,可玉如约的来了。
“老齐、大壮,准备好了吗?我们该走了,黄教授那边已经在等我们了。”可玉铜铃般的声音最先穿过了老齐家的门。
“怎么着?腿着来的啊!可玉姑娘。”大壮打开了门。
“车在胡同外面,根本开不进来。”说着可玉进了门。
“你们这东西可真够多的啊?打算进山当北京猿人了?”可玉开着玩笑。
“我们也是第一次干这个活,把能想到的东西都准备上了,毕竟我是后勤保障嘛。”老齐也说。
“嘿,我还忘了,你搞后勤保障,怎么都是我买东西。”大壮打趣的说。
“考古队都有现成的东西,在黄教授那边的货车上,不过也都带上吧,别驳了后勤部长的面子。”可玉笑着说。
“你丫怎么不早说啊,那300美金可都花完了,早知道我们就留点了。”大壮口无遮拦。
“我说大壮你就这点出息,可玉这是账目你看看。”老齐说着递给了可玉购买物资的清单。
“不用看了,咱们抓紧出发吧,别让黄教授在那边等的着急。”可玉说着,帮着提东西。
“我们来吧可玉,你一姑娘家家的干不了这活儿。”老齐跟着上手搬东西。
“我说咱们考古队可丫真够阔气的啊!这车在全北京可没剩几辆了。”大壮打趣的说。
“大壮你又不懂了是吧。别看这车破,这可是正八经儿军用东风240,对越反击战的功臣车,经历过战场的洗礼。”老齐对大壮说。
“我去这就是那‘东风载我上前线,凯旋回敬造车人’的国产第一越野神车?”大壮惊喜的说。
“能坐上你就知足吧!”老齐说。
“王强,咱们出发。”可玉对兼职司机的安全员王强说了声。
“好嘞!可玉姐。我说你们还真有识货的主儿,这就是东风240!1978年那会儿,我还在对越反击战的前线,就是这种车不慎从山崖上摔下去了,驾驶室都没样儿了,但是底盘完好无损,依然完成了输送任务。”王强骄傲的聊了起来。
这里交待下王强,北京人,不到26岁,精壮干练,皮肤黝黑。考古队里年龄最小的一个,17岁参军入伍,当了8年的志愿兵,在部队里从事侦查工作,参加过对越反击战,在战场上是一把好手,多次荣立战功,本来是要提干的,但天不遂人愿,因为家庭成分的问题,一直被搁置。再由于前线换防轮战,他所在的连队被换了下来,仗也没得打了,就选择了退伍。这是刚刚转业回来,那个时候的城镇兵退伍国家还是给安排工作的,所以他选择了文物局的考古队,过惯了野外生活,恐怕这辈子都离不开了。
“好嘛!小王也北京人吧,开车多少年了?您这可是铁饭碗!”大壮与王强拉起了家常......
很快就与黄教授他们汇合了,考古队虽然人不多,但老齐和大壮哪见过这种阵仗,多多少少有一些局促。可玉相互介绍了考古队的人,黄教授非常的热情,简要的说明了这次考古发掘的任务和总体安排,完颜春明和柳大志做了一些专业领域的介绍。老齐和大壮也简单的说了几句,别的不说,这两人正经起来还真有点文化人的范儿,温可玉也就松了一口气。除了黄教授和王强在那辆东风240车上,土工陶旺开着那辆物资货车,考古队剩下的一行六人上了大巴车,测绘员方正兼任司机。
“可玉,来北京这么久了还没有去过房山的燕山吧?”金史学者完颜春明率先打开了话匣子。
“可不是嘛,这些日子一直在城里转,拜访我爷爷的那些故交,确实这是头一次出城。”可玉说。
“这燕山可有北京的‘小香港’之称,依托一个炼油厂,建设的非常好,民风也很淳朴。”完颜春明说。
“真的吗?那可真值得去看看。”可玉回应道。
“不仅现在建的好,以前也不错。燕山位于北京的西南郊,距城里有四十多公里,它往南边五公里就是北京猿人的故乡周口店。”测绘员方正边开车边说。
“没错,是这样。在燕山境内发现过新石器时代的遗物,最少1万年前就有人类活动了,据文献记载,那一带曾是山戎、肃慎、猃狁等少数民族活动的区域。”地质学者柳大志说。
老齐和大壮认真的听着,想插话但好像又无处下口。
“看来这燕山的历史挺悠久啊。”可玉说着。
“那肯定是了,在我国最早的文字甲骨文里,记载了北京地区有一称为"晏"的方国。据考证商代,只有两个燕姓国家。一个是在商朝发祥地一带。另一个是被后世史家称为"南燕"的方国。当商朝强大起来后,有些家族开始向四方移民,其中有一支向华北挺进,来到现在大房山下大石河畔定居下来,就是咱们要去的燕山地区。”完颜春明说。
“嗯...是...”可玉点头听着,眼睛却看向了一直都在装哑巴的老齐和大壮二人,好像是在说叫你们恶补下相关知识,你们肯定啥也没干,这回完蛋了吧,一句话都插不上。你们可是以研究学者的身份进入的啊!太丢人了。
大壮貌似领会了可玉的意思,心想可玉姑娘是不是想让我融入其中,说上几句,嗯!应该是。“我说完颜大哥,这燕山地界是不是好吃的也挺多啊?海味没有,山珍得有吧?”这是大壮上车后说的第一句话。
“大壮哥,这才刚上车您就饿了?”可玉用笑容掩盖着内心的极度尴尬,心想你还不如不说。
“说道吃的我还真是没有过多的了解,干咱们这行的风餐露宿,哪讲究吃啊!要想吃山珍就得看王强那小子了,哈哈。”完颜春明说着。
“王强在中越边境待过几年,野外生存是把好手,这也是黄教授为啥挑选他的原因。”柳大志补充道。
“王强要是在这儿,就没有咱们几个聊天的事了,别看他也就二十五六岁,他那些故事能讲三天三夜。”方正也说。
“我到不是想吃山珍,主要是出来一趟,难得不尝尝当地的特色,你说是吧?可玉姑娘。”大壮也意识到话风不对,可是他确实不知该说些什么。
可玉这时尴尬到了极点,心想大壮哥你不知道说啥你也别往我身上引啊,我真是服了你,你让我咋接?“嗯嗯,能吃到特色的东西就最好了,还真没尝过大陆山区的特色菜。”可玉掩盖憔悴的说。
“我说杨建国同志,咱们可不能兴铺张浪费的奢靡之风啊,国家现在正处于改革开放的初期,艰苦朴素的作风还要一以贯之的坚持下去,怎么能一上来就谈吃山珍嘛!”老齐故作深沉的说。
好悬没把大壮的屁憋出来,可玉也在心里暗笑,老齐这几句话颇有黄教授的姿态,符合那个时代知识分子的作派。
“刚才完颜同志、大志同志和小方同志讲的多好啊,我一直都在认真的听着,学到了很多知识,多好的学术氛围。这一路的风光,这一车的业内翘楚,相聚在一起就要搞出点名堂,就要无愧于祖国的培养。”老齐一本正经的说着。
完颜春明、柳大志和方正顿感刚才谈论“吃和王强”的话有些不妥,太随意了。毕竟那个年代的知识分子是相当谨慎的,虽然是内心所想但说出来就不一样了,经老齐这么一点,自然有点提防起来。
大壮虽然看着像个粗人,但内心是非常细致的,自然察觉到了异样,连忙说:“老齐同志,收起你的家长式作风吧,在院校教育学生可以,现在咱们是一起出来工作的战友,别这么严肃,我哪敢铺张浪费啊,哈哈。”大壮说着。
“是呀,齐哥,别这么严肃,都是一家人,大壮哥也是随便说说。”可玉也说。
老齐自然是心领神会,这一切也都在他的计划之中,连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大壮你是不是吓了一跳,怕我去揭发你铺张浪费、作风奢靡。”
完颜春明、柳大志和方正三人也笑了起来,完颜春明说:“老齐兄弟装的还挺像,一时间我还以为是黄教授来了呢!哈哈。”
“没有没有,我就是开个玩笑,逗逗这个贪吃的大壮,其实我还是想听听前辈们讲讲燕山的历史。”老齐说着。
“我们可不是什么前辈,我和春明也年长不了你几岁,小方应该和你同龄。我听可玉说,你也是研究这方面的学者,你也说说吧。”柳大志说。
“对于燕山的历史我也就算个半吊子,只是略有了解,谈不上这方面的学者,要是想听我就说说这燕山之名的来历,还请前辈们指正。”老齐谦虚的说着。
“哪有哪有”
“一起探讨探讨”
“是呀,说说吧”几个人说着。
“燕山的历史的确悠久,我国最早的地理著作《山海经》记载:高氏之山,滋水出焉,而南流注于滹沱……又北二十里曰燕山,多婴石,燕水出焉,东流注于河(黄河)。‘高氏山’在《水经注》里作‘高是山’,即现在的五台山。滋水发源于南坡,现名滋河,经石家庄新乐、灵寿与沙河汇流而称潴龙河。它北面120里处就是咱们要去的燕山地区。徐才的《宗国都城记》也有记载:周武王封召公责于北燕,地在燕山之野,故国名取焉。北燕地在房山县董家林。所谓"燕山之野",用现在的话说,就是"大房山下的平原",所以大房山就是古代燕山。”老齐侃侃而谈的讲了起来。
大壮和可玉对老齐的表现真是刮目相看。完颜、大志和小方三人也连连点头。
“燕水是今日的大石河。燕石,《山海经》又以‘白珉’呼之。《韵会》曰:‘珉,似玉而非也。’就是现在房山县盛产的汉白玉石,北京市著名的亭台楼阁几乎都使用这种石头作栏板或作艺术雕刻材料。古人把汉白玉称为燕石,这和把云南大理产的石头称为大理石的道理是一样的。所以有人论证说:燕山为房山之本名,召公北燕国曾都此燕山东野、大石河沿岸之燕城。从上述史实知道,燕山地区所倚临的大房山古代就叫‘燕山’。”老齐继续说着,俨然一副资深学者的模样......
“我说王强,你可慢点开啊,这可进山了。”完颜春明说。
“放心吧!”
“哎?黄教授的车怎么突然停了?”测绘员兼司机的方正冒出了一句,随即也缓缓的停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