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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喝了一碗黄酒,我又走进来那家酒店。酒店里还是那样半死不活的气氛,几个气氛组演员聚在一起讨论母钱,样钱,雕母;有几个聚在一起,研究宝字的写法,走隐约听得什么长宝,短宝,鱼尾宝,还有一个叫嚷着说什么钩咸,鱼钩东之类的,说者从布包里拿出1295年中华书局出版的古泉谱,给大家解释出处和稀少程度,有几位听的入了迷,吩咐店家多筛几碗酒过来,点名要那种八年的花雕,店里的气氛越来越浓厚了,门外的雪也越来越大,那雪花时而温驯,时而凶狠,有两个人争抢着,抢到一枚天启二十四两,笑眯眯的出去了,看的筛酒的老板眼红。 不知不觉,天色晚将下来,门外竟然下起了雨,这是雨夹雪了。店里点起来油灯,老板照顾半天有些累了,喊了女儿来招呼一下客人,添些茶水。这时候,进来一个穿长衫的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拿出一袋钱来,说来碗温酒。女人没有搭理他,照例去招呼其他客人,也有几个趁机塞了两枚银元到她的衣兜里,说局里的买卖比她的生意好的多,晚上有时间去一起看看他房间里的会跳舞的蚂蚱。 那女人没有搭话,心想上次说好的八千只给了六千钱,脸上的脂粉钱都不够,决定再也不理他们。长衫客人摘了破帽子,站在那里,等着女人筛酒,却只等来半碗浊酒。 怕我不给钱吗,那人说到,脸色突然洋气起来,他排开十几枚绿色锈的小钱,说到,这些都是我的旧藏,怕喝不到你一碗酒吗?你看这秀色宛如油画,都是直边挫痕可站立。 那女人依旧没有理他,店里面的空气变得快活起来。有几个大声到,你的崇祯还有多少枚,10元一枚我都要了,男人听到,眼里放出光来,然而那人又补充了一句,卖的话就当我没说。长衫男人顿时又气馁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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