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翻日历,2017年的日子所剩无几,没有赚到什么钱、也没有搞到什么好藏品、更没有捡到什么漏,稀里糊涂的一年似乎又过去了。
近来,不知道是不是岁数大了的原因,只要一过晚上11点,我就睁不开眼了。但是昨天是个例外,自打钻进被窝,就开始翻来覆去的折腾,脑子里想着某微拍群刚刚数万成交的母钱,回忆着当年二、三百一个的情景...........。忽然,思绪又转到现实中。靠,年终总结忘交了、工作计划还没写、大宝作业写的咋样了?这次不会又是错题满卷吧。越想越睡不着,看看表,已是凌晨1点42。
难道明天要有什么事发生?是好事还是坏事?这时候烟瘾又上来了。抽根烟去去燥热吧,顺便平复下杂乱的心情。
蹑手蹑脚的在客厅踅摸了半天,居然连根烟屁都没找到。正郁闷着,忽然看见茶盘子里有包喜糖。这还是朋友去年结婚给的,里面有几块糖、一把花生瓜子,还有一盒荷花烟。因为平时只抽大云,所以这盒烟一直扔在那。这会也顾不得顺不顺口了,抽出一根点了。还别说,嘬了几口之后,心情就平静了,困意也上来了,再次爬上床,也就10几秒就睡着了。
其实有时候人的第六感还真挺准的,昨晚睡不着,第二天还真就有事。一大早,电话就叫唤上了,我眯着一只眼,瞟了一下屏幕,来电显示“揣(三声)没准”。
揣没准,男,50来岁,以前干什么的不知道,目前职业是在本地十里八乡收旧货,俗称“地皮”。因为平时说话、办事不靠谱,所以人送外号“揣没准”。
电话通了,里面传来他那烟嗓发出的沙哑声音。
“哈喽啊,我这现在有几十块银元,你今天能过来不”?
“价格怎么说”?
“老规矩”
“OK、OK,我们10点以前到”
穿上衣服,胡噜一把脸,一阵风的到了楼下早点铺,刘三多已经在那等我了。刘三多是我发小,因为小时候不好好学习,没混上铁饭碗。后来干过司机、开过小买卖,都没赚到钱。现在主要倒腾银元和三、四版纸币,人送外号“钱串子”。吃饭期间,我简单向他说了下情况,然后一起到小卖店买了两瓶二锅头、一箱奶,骑上电动车就直奔揣没准的老窝。
每次去揣没准的家,我们都很低调,“悄悄的进村,开车的不要”。这是他的要求,具体原因不知道,也没问。但是不能空手去,不论多少贵贱,都要带点东西,他说这是“礼儿”。
进了屋,没有太多的寒暄客套,刘三多负责验货,基本没我什么事。
我掏出昨天那盒荷花烟,递给揣没准一根,然后开始四处瞎看。墙角有几件老家具,破的已经不像样了,再就是一堆瓶瓶罐罐,还有一个石槽子,估计都是他卖不出去的。
窗台上有个铜碗,伸脖子往里看看,里面有个双喜牌乒乓球、半截粉笔、还有几个小钱。
“老揣,有铜钱怎么不告诉我”?
“嗨,也没几个,都是破烂,不值当你跑一趟”
我随手巴拉了一下,全是小的,几个私铸道光、几个小光绪,确实没啥玩意。
忽然,我发现里面还有一个小宣统,拿起来后我就不撒手了。
“老揣,你这几个破钱给我吧”
“行,你给10块钱吧,一包烟钱”
“别气我了,这几个破烂还要钱”?
我顺手把那半盒荷花烟掏出来,捏了捏,大概还有10来根。
“就这半盒了,顶这几个破烂,不要可白不要啊”
他接过去,顺手扔在桌子上说:拿走吧。
这时候,刘三多也验完货了,算了账,把银元装在皮包里,打道回府。
再后来的事情,请各位看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