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自引鉴泉友泉痴山人的博客，与各位共同探讨：走上致富路——契丹仿唐宋五代钱赏析隋末唐初时，契丹八部已发展成为以大贺氏为世选头领的部落联盟。这是一种初级国家形态，契丹内部已有统一的领导，统一的经济和统一的军队。联盟有固定的疆域，固定的属民，常设的行政管理系统，对内对外都已初具完整的国家形态。当时周边国家都已视其为国家，称其部落首领为国王。随着集权制的加强，契丹联盟开始设官立制，社会经济也改单一的游牧经济为农牧结合的综合经济，货币经济更加广泛深入到契丹社会生活的各个阶层。和周边国家，特别唐朝的经贸往来日益频繁。“开皇四年（公元584）五月，契丹王遣使请降，拜大将军。”（《辽史拾遗》丛书集成版）“大业七年（公元611）（契丹）贡方物”。“武德元年（公元623）（契丹）献名马、丰貂”。“贞观三年（公元629）（契丹）由是有常贡”（《辽史》卷63《世表》）。“贡”实乃一种贸易形式。属国以其土特产品进献于宗主国，宗主国必须“赏赐”同等或高于贡品价值的钱物。这是属国为弥补其它贸易不平衡时惯用的补充贸易形式。隋唐期间，契丹虽屡叛屡降，并有较长时间归附突厥和回鹘的经历，但多数时间仍和唐朝大体保持了主要经济贸易关系。特别是遥辇氏俎里在耶律氏涅里大都督的支持下，取代大贺氏建立了契丹遥辇汗国后，内建宗庙朝廷，外置郡县军州，东征西讨，内伐外击，经费扩大日巨，军国财政开支急剧增加。为缓解汗国财政拮据状况，扩大仿铸钱的规模和数量成为汗国财政机构的主要任务。由于契丹境内有着丰富的铜铁矿蕴藏，汗国努力发展矿产开发和金属冶炼事业，由是极大地促进了仿铸钱的扩大生产。遥辇汗国借仿铸宗主国钱币走上了富裕之路，并为耶律氏最终建立强大的契丹帝国奠定了丰厚的物质基础。钱币仿铸逐渐发展成为契丹国家铸币业中始终存在的最兴旺发达的产品品种。唐五代及后来的宋朝钱币，都在不同时期被成功地当成了大规模的仿铸对象。因为这些仿铸钱是以国家之力投入仿铸，使这些规模化生产出的仿铸钱，无论在数量或质量上都达到中国货币史上仿铸钱的最高峰。其用于与唐宋中原诸国贸易的仿铸钱，与原铸国钱除材质稍有差别外，在形制、文字、甚至神韵方面都相差无几。这些仿铸钱除大量用于与周边国家贸易外，还弥补了国内市场对铜辅币日益增加的巨大需求，保证了国家钱帛兼行货币政策的顺利实行。契丹仿铸唐宋五代钱和仿铸唐以前钱一样，亦有两种不同风格用途殊异的钱币。一种是仿铸数量最多，产品力求与原铸国钱形制外表一致的，主要用于国内外经济目的的贸易用钱。一种是为显示契丹国家权力的存在，展示契丹“王信”——统治者权力和地位的象征，具有鲜明的民族个性独具草原钱币神韵的仿铸钱。这种钱不是为了流通，而且出于一种与外部抗争的心理，是满足各种政治需要而仿铸的特种钱币。前一种契丹仿铸唐宋五代钱，近年已引起中国钱币学会的注意，在中国钱币学会的支持下，内蒙古钱币学会成立了专门的课题组进行研究，并已拿出了初步的研究成果。本文不涉及这种贸易用钱，重点赏析的是后一种契丹出于政治目的而仿铸的唐宋五代钱。这种独具契丹风格的仿铸钱，虽仍冠以被仿铸国钱币的钱币名称，但在形制、文字、风格方面与原铸国钱无一相似，骨子里迸现出一股子草原民族粗犷不羁的神韵。它们或在形制大小厚薄制作上有意与被仿铸钱加以区别，或在文字书法纹饰上加以改变赋予仿铸钱以新的内涵。这种特殊的仿铸币，只用于国内外政治活动，作为赏赐、聘享、供养钱使用。这种仿铸钱虽然仿铸历史贯穿整个契丹遥辇汗国和耶律帝国，但仿铸数量极少，总计约有十余种，能流传至今者实为凤毛麟角罕珍得很。笔者收藏契丹钱上千种近万枚，而这种契丹仿唐宋五代钱仅有可怜的两三种。所以，为完成本文的写作，笔者只能转引谱录和网上的实物予以赏析，这里予以说明以示不敢掠人之美的意思。希请众泉友祈谅。契丹仿铸唐代钱币较多，其数量约占契丹仿铸钱总量的20﹪左右。其中，90﹪为开元通宝，其它品种罕少。而具有契丹风貌的仿唐钱，又仅占契丹仿唐钱的1﹪左右，其珍罕程度简直可与大珍品的年号钱相媲美。契丹风格仿开元通宝大致可分三种类型：其一为用契丹人俗写汉字（北方俚俗字）铸造之钱。我把它们称作“契丹文开元”。其钱文只具汉字形貌，笔画削减变化得单个字拿出任何人也不会辨出原字。钱币形制也与唐钱不同，背郭展宽，背缘加阔，给人以粗犷雄浑的英姿。此种钱形制多为小平或小钱（8-16毫米）。这种契丹铸开元通宝，只见内蒙古赤峰钱币学会及内蒙古收藏家庞雷、于颖辉藏有数枚，是契丹仿唐开元钱中最珍稀品种。这种“契丹文开元”应是契丹遥辇汗国时所铸，它们可能不参与流通，大多作为供养、赏赐钱使用。（见附图1、2）其二是用童稚体汉字铸造之钱。其钱文仍为可辨识汉字，只是书写得有如儿童初学写字稚拙歪扭。它们形制和唐钱无异，只是文字写法不同，书体有隶有篆有楷，有一钱两体、三体杂糅同钱者。书写虽率意随便，但钱文大体可以认识。形制有小平、折五、折十等。这种钱可能是契丹工匠仿铸唐钱时练手之作或任意创作的趣味品，亦有特铸的聘享钱和翻铸时的等外品掺杂其中。其铸造时间应为辽亡前遥辇汗国和耶律帝国存在的全部时期。这种童稚体开元数量很少，小平常混在普通仿唐钱参与流通，大钱应为契丹使者带往各使用开元钱国家的礼品聘享钱。这种童稚体开元錢在辽金钱币窖藏中时有发现。（见附图3、4、5）其三为一种形制钱文与唐开元无大异，只在材质、形制、工艺、背饰某一方面改变而仿铸的开元通宝钱。材质改变有附图中的阔开金开元通宝钱；形制改变有附图中的宽缘开元通宝；工艺改变有在仿铸钱上鎏金、鎏银或加镌龙凤、双龙等契丹特有纹饰图案的钱；背饰改变最著名的是开元通宝加背文晋的珍钱和加镌龙凤及巨型星月的特铸钱。开元背晋钱应是辽太宗在天显十一年十一月丁酉册石敬塘为大晋皇帝时所铸。是特铸的背镌国号的庆典钱，是辽赠晋新皇帝登基的礼品钱币。而背龙凤、双龙、鎏金银钱，也应是契丹早期特铸的赏赐钱或聘享践。（见附图6、7、8）仿唐钱最有趣的一种钱是契丹仿高昌国的高昌吉利背巨星月钱。契丹与高昌国有频繁的贸易往来，契丹的牛羊、马匹及畜产品大量出口高昌，而高昌的棉花、西瓜、葡萄、玻璃器皿源源不断地输往契丹。两国贸易是用金银钱和绢、布匹作为主要交换媒介的，很少用铜钱，因为它的价值太低，不适宜担负大额贸易的职能。那这枚仿高昌吉利背巨星月铜钱干什么用的呢?它应是契丹派往高昌使团带给高昌君巨的礼品钱，钱文仍用高昌吉利祝颂语为钱文，表示对高昌国的尊重，文字用契丹体汉字是表示契丹也是尊崇中华文化的国家。钱背镌巨星月是寓示契丹是天神地祇缔造和统治的国家。该钱精整厚重，工艺精湛，字文秀美，充分展现了契丹工匠高超的铸钱工艺水平和巧夺天工的艺术手法。称得起中国钱币史上的一枚不可多得的艺术珍宝。（见附图9）契丹仿铸的五代十国的錢非常稀少，传世所见绝大部分是契丹和它们交往时特铸的聘享錢。使用开元錢的国家，如吴越、吴、闽15等，契丹和他们交往时亦用仿开元通宝錢作为聘享錢。前节所叙契丹仿童稚体折五、折十大开元錢即是此类錢。仿五代錢，见有仿后唐天成元宝折十大錢一种，有银铜两种版别。径约60毫米，重约25-45克。仿后晋錢，见有天福元宝一种。錢文左旋读，文字张扬恣肆与后晋錢文大相迳庭，一眼看去即可感觉扑面而来的契丹錢的风韵。仿后周錢，见有一种周元通宝挂饰錢。其元为右挑元，宝为穴宝。这种元宝二字的写法仅在契丹錢中得见，而其币材又是契丹独有的含金银青铜，故其为契丹仿铸錢无疑。和此錢相似的，还有仿南唐唐国通宝和仿前蜀乾德元宝挂錢各一种。它俩和周元挂錢一样，或在文字或在材质或在背饰上与被仿錢有所区别，自觉或不自觉地流露出契丹錢的风韵。（见附图10、11、12、13、14、）南唐和马楚是十国中与契丹关系最密切的两个国家。他们与契丹不但有长期频繁巨额的贸易往来，而且在政治上有南北呼应互为盟国共主中原的愿望。两国和契丹使节往来不断，辽太祖曾两次派专使祝贺楚马殷六十、七十大寿，并赠其尚父封号。南唐和契丹来往更是密切，蜡丸书不断，一次数百头牛羊驼马的贸易连年不绝。这种亲密的政治经济关系，决定了契丹仿铸南唐和马楚錢较多的事实。契丹仿楚錢，见有仿乾封泉宝背福德长寿和乾元重宝大型錢两种。乾封泉宝背福德长寿存世有鎏金、银、刻花、铜铸数种。錢径一般在55-60毫术，重18-40克间。乾元重宝见有光背及龙凤两种。錢径一般在40-50毫米左右，重在15-30克间。公元912年，楚马殷欣逢60岁大寿时，辽太祖派专使前往长沙祝贺其寿诞，赠封马殷为楚王尚父。乾封泉宝背福德长寿大錢，即应是契丹此次祝贺马殷寿诞錢。公元922年，楚马殷70岁寿辰时，辽太祖再次派专使前往祝贺。乾元重宝大錢和背龙凤錢，即应是此次祝贺寿辰錢。八十年代长沙楚墓出土了这两种錢，当时以为是楚铸。后来东北地区陆续发现多种材质和工艺的这两种錢，才使人们对这两种錢楚铸说发生了动摇。九十年代长沙楚墓又出土了楚王尚父和千秋万岁两种大錢，最终才使人们认识到乾封泉宝和乾元重宝大錢是契丹铸的聘享錢。因为只有契丹封赠过马殷尚父封号。（见附图15、16、17、18、19、20）仿南唐錢，传世见有开国通宝改范錢数种。该錢仅元字改范，元字加四框成类契丹字国字。国字的这种写法仅在契丹僧人编著的《龙龛手镜》有类似的记载，故其应是契丹仿铸錢。其用途大约是为庆祝契丹帝国开国的临时的庆典錢，铸制时间约在907-916年间。（见附图21、22、23）仿南唐錢尚见一种永通泉货背穿上吉云托月、穿下奔跑麒麟錢。錢径49.7毫米，重22克。其通、泉、货三字均可在辽錢中找到渊源。书体似隶又似楷，隶楷相间又稍具魏碑的写法，是隶书向楷书过渡时在北地出现的一种独特书体。这种只有契丹錢独具的书体证明这枚永通泉货錢确是契丹仿铸錢。这枚永通泉货錢1989年在内蒙古呼伦贝尔盟鄂温克旗发现后，曾在《收藏界》杂志上请专家鉴定断代。结果被一位著名錢币鉴定专家断为明清仿铸品。这位专家为什么会断错了铸制年代?就因为他对契丹錢汉字特征了解不多，特别对其书体演变的特点掌握不足，以至错误断代。（见附图24）契丹仿铸錢数量最大、品种最多的是仿宋代錢。从北宋开国时的宋元通宝到北宋灭亡前的宣和元通宝钱，契丹均有仿铸，但绝大部分仿的是行用钱。而具有明显契丹风格特征的仿宋钱却少得可怜，估计不会超过十种。造成这种情况的原因有四：一是契丹工匠的技艺得到大幅度地提高，仿宋钱已铸得可以乱真。二是契丹铸钱管理已日趋科学严密，质量低劣和任意而为的现象大幅减少。三是由于宋朝的铜钱封锁政策日益严厉，在贸易中也控制向契丹支付铜钱，使契丹境内的铜钱愈来愈不敷使用。为解决国内社会生活对铜钱的需求，只得加大本国年号钱的铸造。因铜斤供不上鼓铸，只好减少仿宋钱的铸造数量。四是澶渊盟约以来，辽宋两国亲如一家、来往密切，为显示文明礼化，两国特别契丹国聘享钱币已很少再仿造对方钱文，而是引经据典选用寓意深刻的哲理名言作钱文。在以上四种动力的作用下，具有明显契丹风格的仿宋钱自然就大幅度减少了。笔者数十年来仅收集到寥寥六种，这种仿宋钱身价可见一斑。我收集到最早的具有契丹风貌的仿宋钱，是一枚金质仿宋太宗淳化元宝背童子拜观音供养钱。宋钱是小平钱径24毫米，厚1.2毫米，重12克；而契丹仿铸钱径达73.54毫米、厚6.4毫米，重达138克。两钱在文字和图案上有很大差距，一流畅自然书法纯熟，一拙朴厚重粗犷凝滞；一圆润美柔，一肃穆生硬，两钱风格泾渭分明。重要的是两钱虽都在佛寺胜地发现，一个在五台山，一个却在辽上京辽佛寺废墟出土。两寺相距千里却同出一种钱文的供养钱，不能不说是中国铸币史上的一个佳话。（见附图25）仿宋太宗钱，尚见仿至道元宝折十钱一种。径40.36毫米，重20.1克。钱文隶书，但波折夸张，至字下不成土而为工；道字走之朝上拐；元字双挑下似人两腿叉开；宝字从v左右两小点贝从日，书写习惯与宋太宗书法大相迳庭。此钱最早出现在著名钱币学家戴葆庭《戴葆庭集拓中外钱币珍品》一书辽钱部分中。戴先生虽未说明其定为辽钱的理由，但形制和文字差异早已表明它的契丹钱的风貌。（见附图26和拓片）有一枚契丹仿篆书皇宋通宝平钱，径24毫米，重3.8克。其钱文书体隶篆相混，制钱者对汉篆写法不甚了了，只能照猫画虎，结果给人留下了一枚篆法奇异，拙朴有趣的契丹钱。该钱皇字上白作苹果状椭圆形，中横化为圆点，下王字缺中竖成为三字；宋字成一坡顶帐门，两边脚向外挑起，中木字成糖葫芦样串字，但两圆仅为多半圆形；通字甬旁边框脱离中间部分成上窄下宽喇叭状，甬头和用心成二下两点，走之分成两部分，之头成两左不封口的口字，之身成U形，之尾伸进甬中；宝字分为三断，上部似门下一火字，中贝字似留字，下贝足成为两横。钱背镌有阴文钱文，清晰可辨。这是一枚可资古文字学家、古钱铸造学家研究契丹文字发展、冶金铸币学演变历程不可多得的珍贵标本。（见附图27）契丹风格仿宋钱中最多的仍是童稚体钱文钱。已见有大观通宝、崇宁通宝多种童稚体仿宋钱。它们共同的特点是钱文书体七扭八歪，字体有如童稚幼儿书写。以前钱币学家多好把这类钱划归元钱，实大错也。因为历代少数民族汉文钱中，只有契丹人处于汉字隶书向楷书剧烈演变时期，任意改变汉字的结构、形体、部首编旁是契丹人特有的自然而无意识的行为。因为只有处在这一特殊的历史时期的，汉化程度还不太高的契丹人，才能写出这样独特的书法。附图中的两枚大观通宝文字看似丑拙，如仔细端详你会在七扭八歪的字形中感受到契丹人率真稚趣的审美观，以及他们粗犷博大犹如万里草原样的胸怀。所谓丑达极致即是至美，童稚体契丹钱正是表现了这一风格特征。（见附图28、29）契丹风格仿宋钱中较为稀少的是改变背饰钱。仿唐钱里有加镌巨星月的品种，而在仿宋钱中尚未得见，所见仅一种宣和通宝背圈日双月钱。钱文书体与宋钱宣和端庄秀美风格迥然有别，而圈日双月风格与一种千秋万岁背圈日巨月钱风格相似，其骨子里迸溢出的粗犷雄浑的气韵充分显现了契丹钱的风貌。（见附图30）契丹在不同的历史时期仿铸周边经济政治强国的钱币，作为自已国家的主要行用钱币。这种现象，在中国乃至世界货币经济史上都是绝无仅有的。唐五代仿唐开元通宝，宋时仿所有宋钱，契丹充分利用自己“土产多铜”的优势，大仿特仿唐宋钱币用于对外贸易和国内行用，使有限的资源发挥了无限的经济政治作用。而铸造本国钱币只用来显示皇权，宣示帝国至上权威，用于庆典、赏赐、供养、赏玩等非经济场合。这种奇特的货币政策的产生、发展，乃至贯穿整个契丹国史绝非偶然，它是契丹长期吸纳大量别国钱币，并习惯用它们从事内外贸易的必然结果。百姓习惯并乐用这种唐宋钱，铸造它们还有利可图，契丹君臣怎能不何乐而不为呢?大量仿铸唐宋钱使契丹走上了致富路，经济的发达促进了国家的富强，为契丹傲立世界二百余年奠定了牢固的基础。对契丹大量仿铸异国钱的研究，不仅可以揭开人少地小的贫弱契丹为什么在中国史上能屹立千年而不坠，终成湟湟大国的原因，而且可以揭开诸如：契丹如此大国，本国行用钱为什么稀少?契丹为什么没出现过钱荒和通货膨胀?契丹为什么在周边国家大行铅铁钱和纸钞时，独独坚持用铜钱?700人口的契丹帝国为什么能养活一支能长期作战的百万军队?…等等所谓千古之谜。我希望我们的钱币专家、契丹史学家、古代经济史学家们能在这些课题上下下功夫，我相信揭密的成果必将对更客观地认识契丹，知古鉴今产生积极的作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