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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草根藏者的主心骨

    一键送评园地评级,为您保驾护航
    离线 大风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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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0楼 发表于2022-03-17 10:31:32

    感谢各位朋友支持顶帖。谢谢。

    离线 laura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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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楼 发表于2022-03-17 11:49:51

    好文,好藏,学习

    身份已验证:潘晓军 浙江金华

    离线 游银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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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2楼 发表于2022-03-17 12:20:37

    佩服楼主的三十多年的只进不出

    2021-04-26 转正
    离线 叮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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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3楼 发表于2022-03-17 16:14:45
    大风起兮:

     

    小时候,喜欢古钱和写作。十几岁就在刊物上发表散文。得过国家级特等奖。

    青年时,认为百无一用是书生,改行了。

    现在岁数大了,捡起爱好,和朋友们聊聊天。

    写文章真没时间和精力,不然我早就写网络小说了,O(∩_∩)O哈哈~

     

    写小说挺好啊,我记得以前好像是2011年那时候,有个泉友在闲情逸致板块写了个《车工背》的连载小说,关于古泉的我一直追着看。

    离线 大风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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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4楼 发表于2022-03-17 16:44:42
    叮咛:
     
     
    谢谢,还有老朋友记得《车工背》连载。
    后来因为忙,断更了。这篇连载我曾在外网发了一个开头,就有人联系我要签约。但因为没有写下去的把握,没敢签。
     
     
     
    离线 大风起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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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5楼 发表于2022-03-17 16:45:23

    小说连载

    车工背

     

                          1、聚会南宁

    郎星稀里糊涂登上南去南宁的列车。莫名其妙的坐在软卧里喝着啤酒。

    去南宁做什么?看朋友?消遣消遣?还是寻找车工背?郎星自己也说不清。

    对他此时来说,也许就是为了坐在软卧里喝几罐啤酒。郎星已经很多年没独自一人坐在软卧里喝几罐啤酒了,这是一种久违的享受,可以放下心里许多的事,不用考虑任何问题,就一个人喝酒。

    喝酒的郎星希望列车慢点再慢点,可是现在的火车越来越快。郎星不喜欢乘飞机,没有距离感,一转眼、喝两杯饮料就到了,还要继续忙碌。人为什么总得忙忙碌碌的?为名?为利?郎星这些年对名利视乎越来越淡了,也许人就是为忙才是人的,有时候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忙。

    郎星吃下一盒午餐肉,郎星小时候常吃,现在还是那味道,但是不常吃了,老婆不让吃。有点舍不得咽下最后一口,郎星下意识拿出几个古钱币。这是多年的一个习惯,随身带几枚,酒足饭饱后摸索着玩。

    这是几枚与众不同的古币,圆形方孔,红斑绿锈,整齐的边缘,光滑的钱背,轻轻摸索有种割手的感觉。郎星说,宝贝,我带你们回老家看看吧。

    准确的讲,这些古币的老家还不是南宁,而是越南----一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国度。只是它们被前主人埋在土里几百上千年后,被人挖出了贩卖到广西,被广西宁明一位有经验的钱商—--龙叔挑选出来,由于看到它们经过精湛加工后美轮美奂的钱背,这位老钱商就随口就给起了个名字----车工背。

     

    郎星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做过清朝的武官,死在征讨太平军的途中,曾祖是个成功的商人,在营口开过票号,字号义顺堂,还经营了几个当铺。曾祖一直让郎星崇拜,这倒不是有过多少财产,而是老人家的睿智。老人家从不存财,赚钱容易出手也快,救急救穷、施粥放生。到东北解放的当口,同行的亲戚朋友都带着金银细软往海外跑,郎老爷子哪也不去,对苦苦相劝的同行说,“我一辈子没做坏事,改朝换代也不会祸害好人。”于是带着家眷回到胶东老家一个富裕的县城只搭理一个当铺。这当铺开的,你急着用钱,一卷破烂行李也能当十个银洋,哪家有老人故去,没钱发送,郎掌柜的打发人送棺材去,好在县城小都知根知底,倒没人行骗,不然这当铺开不了1个月。转眼全国一片红,土改那阵,当铺被封了,家里的房子、地也分了,郎老爷子也被“请进”人民政府。好嘛,正应了老爷子那句话,好人谁能怎么着?几百位乡民到政府跪求,力保郎老爷子回家。政府的干部问老爷子,“你老财产都被分了,你恨共产党吗?”老爷子说:“你们共大产我是共小产,彼此彼此。再说,我两个孙子、一个孙女都是共产党,我喜欢还来不及哪。”政府一调查,果然:老爷子的长孙、次孙都是解放军的团长了,次孙还娶了参加过长征某首长的女儿。孙女是本县有名的妇女干部。于是恭恭敬敬送老爷子回家,成分定了个富农,理由是老爷子买卖是多,但存钱不多,地也不少可一分家摊到子孙各户就不是地主了。

    郎星出生那时,老爷子还健在,快100岁的人了,每天洗个凉水澡、打打螳螂拳。郎家的螳螂拳是祖传的,远祖就是靠此中了武进士得了5品顶戴。郎老爷子哄重孙玩,拿玉器、古钱当玩具,郎星是玩这些东西长大的。

    郎星对着手里这几个古钱发怔,按理说这也不是什么珍贵的品种,郎星重视他们是因为他们美丽的外表后面隐藏着诸多的谜团。就是什么人在时间在哪里因为什么原因加工了这批钱?这在古钱领域内几乎是个个例,每一种钱几乎都有记载,每个钱几乎都有来龙去脉,而这种钱没有。郎星是偶然在一个叫“银泉阁”的专业安南钱的网站上得到它们的,卖家叫毛义,是位警官,他从前文所说的那位钱商龙叔手里陆续得到这个品种,收藏多年后在网上转让了一些复品。郎星凭多年玩古钱的敏感觉察到这些钱与众不同,从古到今凡是精加工的东西都与众不同,它们必定有特殊的用途。郎星写了些研究的帖子发出来,设想它们是母钱,就是铸钱的工具。引来同好的关注。其中有一位更是痴迷,这人叫金峒,在广东经营了不大不少一家企业,有些资产,业余读读古书、玩玩古钱,算是消遣。不知为啥喜欢上这种钱,连磨带缠从毛义手里买了不少车工背,有些疯狂地势头。多次联络郎星和毛义到宁明找龙叔刨根问底,查找车工背的来龙去脉。郎星推辞了几次,后来因为感觉有些心累,想起久违的列车,就以车工背为理由上路了。

        此时,金峒业已到了南宁,他没开车嫌累,下了飞机直奔秘书早已定好的5星级舒巢大酒店,也没联系毛义,毛义忙,早先约好了次日见面。他对郎星坐火车来很不以为然,没钱打飞机你说话嘛,这不是耽误时间。一个人没事做很无聊,找个把小鸡出火又自觉不够品味,只好睡觉打发时间,胡天胡地的睡了几觉,好不容易到了天亮,迫不及待的给毛义挂电话。毛义刚下夜班,警察的差事很累,又是个不大不少的头头,每天担心有事而每天都有事,昨晚又出了三次警,一次是摊贩拿菜刀追城管,一次是嫖客嫖玩了没钱结账小姐急了报警找警察讲理,一次某官员包二奶被老婆捉了奸叫警察当个见证。他妈的,都些啥屁事。直直折腾了一晚,毛义骂娘的劲都没了。电话响了,毛义哑着嗓子说:“金峒啊?你来了?住哪了?住的档次不低啊?郎星傍晚才到呢,我去车站接他,什么?你也去啊?好吧,我要睡会了,你自己先吃喝拉撒吧。不玩了,老子一晚没睡好不好你可以自己玩玩什么都可以只要不麻烦警察拜托拜托拜托-------”

    金峒几乎有些绝望,“这叫什么事?晒我这么久。”没办法,再睡觉又睡不着,信马由缰随便乱逛,无非是看看南宁的街景,重点是街上的美女,一个无聊啊。

    郎星对列车上这种久违的气氛恣意享受,快到南宁时给毛义挂了各电话,其实这时毛义已经接上了快要发疯的金峒正赶往车站。

    郎星第一次到南宁,他知道这里在古代属于百越之地,唐贞观年间太宗将这里命名为“邕州”,坐上毛义自家新买的斯柯达明锐,透过车窗看“半城绿树半城楼”,南亚热带自然风光与现代园林城市的风貌融为一体,真有一种异域的感觉。一种名唤扁桃的高大树木,郎星第一次见到,遍地都是,还结出了累累硕果,不知道能不能吃。郎星这几年看佛经,饮食习性好像也有改变,对各类水果很有食欲,对荤腥倒可有可无。

    金峒一扫郁闷,滔滔不绝的安排此行的计划:“我们明早早点,直奔宁明,去宁明几个小时?------”

    郎星笑了起来,尽管同这两位他第一次见,但网上接触的很多早已互相了解。他说:“金兄,莫急,先找地享受享受南宁的小吃才是正事。”

    毛义说:“这事容易。”于是驱车直奔中山路小吃街。金峒抗议,“小吃小吃,我来是大吃的,我就不信毛义好意思给我小吃?”

    郎星大笑,“金哥,邕城的风味小吃历史悠久,种类繁多。乾隆皇帝锅烧牛杂粉,爽记鱼生及第粥、曾某绿豆大肉棕、李子凡的糯米水圆、成香园茶居并称邕城"五虎将"。"到新疆吃烤羊肉串,来南宁不忘逛酸野滩"夸的是南宁的酸野;"久闻荷叶饭,吃后口留香,今日特来品,果然不虚传",赞的是荷香园的荷叶米饭";"游邕不吃谟觞粥,神仙返去也顿足"说的是美味的粥品。 夏令佳品当属鲜莲冬瓜盅,冬令进补首选"阿里"狗肉。豆蓉糯饭供你"食过早",吮田螺要去夜市摊。"林有记"、"粉角丸"......这些不仅仅是驰名的招牌,更是一段历史的见证。听兄弟的没错。”

    毛义听得不住叫怪,“郎星你不是没来过南宁吗?这怎么还一套一套的啊?比我这土著还地道。”

    郎星只是笑,他们怎么得知这家伙的老婆是著名吃家,专门研究吃的,各地小吃都有研究,没事试着做做,让郎星评价。

    毛义的车停在中山路小吃街,商铺林立,繁华热闹,三个人进了一家名为大同老友的铺面,菜是郎星点的----  柠檬鸭、七里香烤鱼、青口螺(加酸料烤那种)、芋头夹 、炸鱼仔、各色"酸野",每人再来一份老友粉。酒要的是当地产的“养生塔”牌养生酒。郎星反客为主冒充专家,毛义表示点的不错。金峒不解何为"酸野",毛义解释:就是采用当地物产木瓜、萝卜、黄瓜、莲藕、椰菜、菠萝等时令果蔬,配以酸醋、辣椒、白糖等腌制而成。吃起来酸、甜、香、辣味味俱到,脆爽可口,生津开胃。南宁有句俗话称"行人难过酸野摊"。

         酒菜上齐,三个人吃喝起来。南宁的饭场无论大小,无论高中低档,只要有食客的,都少不了划拳,他们全然不理别人有多么不高兴,也理不理人们的情绪,以最大的分贝发泄着他们的酒兴。这气氛到勾起金峒的兴趣,甩掉外衣,哈哈大笑:“这地吃饭还真有情趣。”

    三杯酒下肚,毛义说:“南宁的粥最好,有瘦肉粥、猪红粥、鱼片粥、红豆粥、皮蛋粥、田鸡粥,明早我们再吃粥去。”金峒道:“明早早起去宁明,粥先留着回来再说。”

    毛义笑道:“南宁市区到宁明县城走高速路160多公里,在不超速的情况下,从市区到南友高速吴圩收费站用时约40分钟,从高速收费站到宁明收费站用时约1小时10分,从宁明收费站到县城用时约15分钟,共计2小时05分。不必太急,给龙叔说好了,中午赶到在他那吃饭。”郎星这会倒急着见龙叔了,说:“也好,早起也吃不好,早见龙叔也好聊聊。毛义时间上方便吧?”毛义说:“昨天都安排了,你们到了总得优先吧,请了3天假,陪你们尽兴。”金峒说,“这次一定把车工背的老根给刨出来,实在不行就直奔越南了。”毛义道:“越南玩古钱的人真不多,现在中国字他们都放弃了,认识的人不多,玩古钱没啥意思,车工背还得中国人考证,本来就属于中国的文化范围之内的东西。”

         三个人无非谈些珍惜古币,直吃到午夜,毛义送金峒、郎星去了酒店,自己回家准备不提。

                    

      2、在龙叔家中

        清晨7点,毛义驾车来到舒巢大酒店,天气不是很好,灰蒙蒙的云很低,夹杂一丝雨星。

    金峒、郎星已经整好行装准备好了。金峒一身正装, Silvano lattanz黑色皮鞋,LV的腰带,藏蓝色SUITS西裤,纯白色Cerruti 1881衬衫,斜跨LV中号黑色皮包,腕上带一块劳力士精钢镶钻仿古手表,左手无名指带一枚PT950镶冰种墨翠的中号戒指。郎星还是仔裤、T恤,随手拎个肩包。

    金峒没有马上上车,对着毛义的斯柯达明锐端详了起来,毛义说:“怎么了,金哥,这车不符您的身价?”金峒摇摇头,“你怎么不带辆警车?桑塔纳3000也行啊----”毛义笑道:“得嘞,我的亲哥,警车能随便开?”“一直没坐过警车----”金峒边说边上车。郎星说:“那东西最好别坐,喂金峒,你的座驾是啥?Q7还是X6?”金峒在后排舒服的伸开腿“还真有个X6,你嫂子开着,我玩个个别的。”“啥是个别的?难道是悍马?”金峒有些激动“你小子有点神?一猜就准,真是悍马,H3---”“金峒开的是悍马?----”郎星嚷起来。

    毛义开车很稳,转上南宁至友谊关的高速后天终于绷不住下起雨来,先是不急不慢,后来有些瓢泼的意思。毛义车速控制在120以内。高速路上,雨中景色让人有梦中的感觉,路边的绿化带里竟有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粉红的草,绿中带紫的草,对郎星来说,还真是第一次看到呵,这里不像别的地方把绿化带修整一板一眼,统一高度。而是任其自然生长,花草相容,有点浑然天成的感觉,一方小天地也有大世界。远处,雨雾朦胧李是形状各异,高低不同,绿色中有白色岩石山,种满甘蔗的山坡,一山连着一山,连绵不绝,有时会看到冒雨拉着甘蔗的牛车,错落在甘蔗林是黄色的桔子-----

    果然,9点不到车进了宁明县城。宁明县地处西南边陲,西邻凭祥、龙州,东邻防城港,南与越南接界,北邻崇左、扶绥。宁明是一个以壮族为主体、多民族聚居的县。主要居住着、汉、瑶、苗、侗、仫佬、毛南、回、京、水、彝、仡佬等12个世居民族。龙叔就是壮族。

    龙叔的家在县城南郊城乡结合部一个村子里,村子在一座半山腰上,在青山绿水之间,点缀着一栋栋的小楼,这是壮族人的传统民居,只是原来的木楼被砖瓦水泥代替。车七拐八拐到了一处大门楼前停下了。毛义说:“就这了,到了。”金峒、郎星迫不及待的下车。这时一位六十上下的长者走了出来,黑裤灰褂,穿双拖鞋,身材不高偏瘦,红脸浓眉。见了毛义连连招呼。这就是龙叔了。金峒、郎星过去握手,毛义介绍:“龙叔,这就是广东、山东来的两位朋友,专程来看您老。”龙叔张开两只手,一边握着金峒、一边握着郎星,“这下雨呢,别淋着,屋里说话、屋里说话”。

     进得天井,迎面是有一幢七间的干栏小楼,楼的的前面和后面,建有晒台,以晾晒物品和纳凉。主屋的两旁,还附设仓纱。楼为三层,随龙叔进入屋内,像是仓库的样子,几间房内堆些杂物,东侧为火塘,以泥筑成,煮食取暖用,一位妇人走出来招呼,正忙着准备饭菜,想来是龙婶,三人连忙致敬。从地面进入中层住人的大门,是用方块石条砌成一级一级而上的阶梯。中屋正中间为厅堂,当中供着“天地神君”的牌位,一张老式方桌摆在正中,两侧各一把材木靠背椅子,无甚摆设。正厅两则,均以木板为壁隔离,木板还雕刻着花鸟虫鱼之类的画图。郎星探头往西侧的房间一看,好吗,堆了一地的编织袋,袋里都是新***的古钱,横七竖八的,有的倒在地上撒了一地锈迹斑斑的古钱***。

    原来这宁明县地接越南,越南近十年来大搞基础建设,***了很多古钱。

    五代之前越南是在中国版图之内,独立成国后也一直是中国的属国,与中国同根同俗。古代使得钱大部分都是中国铸的,即使自己铸的也仿照中国式样。

    但如今这越南去中国化已久,中国字几乎无人识得,古钱也不像中国那样被当成古董,成了收藏品,价格越炒越高。大量***后,无有用处,就被一些头脑活络的人贩卖到宁明,宁明也应运产生几位大的钱商,专门收购“南坑货”,再逐一分类或原坑不动批发给职业的钱商,之后销往全国各地。龙叔就是专门收购“南坑货”的,经手的古币也有几吨,珍品发现不少,尤其以发现和命名车工背而著名。

    几个人在正厅随便坐下,龙叔招呼大家喝茶。毛义说:“龙叔,最近可有好货色?”龙叔摆摆手,“最近货不好,安南猴子现在成精了,好品种也知道往外捡了,说是原坑,其实早挑了个八九不离十。前几天拿了一批货,***一半散货一半,***应该是阮朝的,散货里品种到全,但都是大路货,只捡了一个大宝通宝大字版。”“可有车工背?”金峒急不可耐插言道。“车工背一个都没有,修背的到有几个。”

     金峒有点失落,“车工背,龙叔总还有些存货吧?”龙叔想了想,“存货好像也不多,随来随去了,只是有几个比较怪异,一直没出-----”龙叔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哦,怪异?”郎星研究车工背已经有些时间了,对其形制、特点自认为掌握的差不多,他说:“哪里怪异?我们不远万里拜访龙叔,就想把车工背来龙去脉了解清楚,比如说,发现车工背的坑口在哪里?批量里所占的比列?究竟这些钱是做什么用的?请龙叔一定赐教。”这几句话说的文绉绉的,龙叔不禁笑了起来“你们哥三位对车工背是够迷得了,毛义接触的早,我知道的他基本都知道了,车工背按形制可分两种,一种都是后黎朝的钱,厚大、廓肥,加工的也精美,一种是用唐、宋、元、明的钱和后黎朝的钱加工的,轻薄、廓细,加工的精粗不一。我看应该是相邻的两个不同的时期加工的。厚大的在河内、清化等地都有发现,轻薄的大多出在顺化的坑口。至于什么用途?你们都是有学问的人,应该好好考证一下,我看这些钱不一般,一坑钱十几万枚运气好的话能挑个三五个车工背,十几年我手里也就经过300多枚吧。”

    郎星若有所思,金峒看看岔开了话头,连忙跟上“龙叔,您刚才说怪异,是如何怪异,加工的不一样?”龙叔迟疑了一下,毛义接着说:“龙叔,都是自己人,我们爷们也十几年的交情了,您还藏一手吗?”

    龙叔磨叽了半天终于说话了,“也不是加工的怪异,而是来的怪异。”三位这下更来兴致了,“好龙叔,还讲讲。”

     “这事说来是三年前的事啦,当时越南猴子送来三个大罐,是顺化的坑口,每个有二百多斤。我整体出了两个给安徽的蓝老板,剩下一个自己开着玩,不想打开罐子后,一堆钱里还裹着个小罐,小罐用油纸封的很严,我急忙打开,你猜里面是什么?”龙叔看着三位笑。

    “快说、快说”,金峒站了起来,“不会是一罐子金条吧?”“金条是没有的,就四个车工背裹在一方手绢里。”

      毛义说:“这四个车工背,我见过吗?”龙叔说:“没有,这四个钱加工的好精美,四个钱用一条丝绦系在一起,但锈色却不同,三个绿锈,一个原光,我经手几百枚这样的还第一次见。”

      郎星有点出神,金峒过去抱住龙叔,“请出来瞧瞧吧?老爷子快快的—”龙叔经不住这死缠烂磨只好起身到三楼,三个人立等,不一时,龙叔抱出个白瓷小罐,远处看瓷质不错,釉色白里透青,有玉质感。龙叔把小罐放在方桌上,从里面掏出一块月白色的绢,打开看到绢上绣着一朵粉红色的莲花,微妙微翘、栩栩如生。接着拿出一串四个钱。

    金峒一把拿在手里,三个人凑在一起仔细一看,是一条红、绿、黄、黑、白杂在一起的丝绦,每钱一扣系着四个钱,从上到下依次是大定通宝、圣宋通宝、永乐通宝、开元通宝,果然顶头的大定通宝还闪着铜光,其余三个被绿锈包裹。细看每个钱都精修了字口、穿、缘、背,加工的很是精细。

    金峒爱不释手,跳到一边,嚷道:“归我了,龙叔开个价,多少不拘。”

    龙叔有些为难。

    郎星又有些失神,片刻,他走进金峒,“金哥,兄弟看看行吗?”金峒哈哈大笑,“当然可以,不过别跟我抢。”

    郎星小心翼翼的接过这四个钱,正要看时,四人眼睁睁的看到连接四枚钱的丝绦竟然脱落了,钱在郎星手里,而丝绦竟然轻轻飘在地上,断为五节。郎星不知所措,捡起五节丝绦看着龙叔“龙叔,这怎么好?”

    龙叔先是吃了一惊,后来爽朗的笑笑,“不妨,不妨,想来是年久长了,糟烂了。不过好像这钱跟你有缘----”

    金峒急了,“跟我更有缘。”要来抢郎星手里的钱,郎星有点迷迷糊糊,握着这四个钱不撒手,半天,郎星突然对金峒说:“金哥,这钱我要了,今后我再不买车工背,全世界的车工背都归你,这四个钱你成全兄弟。”

    金峒也被刚才的一幕吓住了,看看郎星的神情有些恍惚,更觉得差异,优于片刻,挥挥手“得嘞,兄弟,自家人谁玩不是玩,哥哥不跟你抢了。

    郎星定了定神,对龙叔说:“龙叔,您开个价,小罐、手绢也一起。”龙叔想了想,“我知道你们正在考证这种钱,我支持一下,但强归你,其它东西我还没弄懂不知道行情。你们也玩过车工背,这四个钱你看着给吧。”

    郎星从肩包里拿出钱包里面有一叠现金,郎星一把拿出来都给了龙叔,说:“龙叔,出门不便我没带多少现金,这是5000元,不够我再去县城找银行取。”“多了”,龙叔说,“用不了这么多。”郎星把钱塞进龙叔口袋,龙叔有些为难,转身去隔壁房间拿出个古钱,说:“刚找了个大宝通宝大字版,品相一般,也能值2000元,这个搭给你。”郎星道声谢谢,转身递给了金峒,“送哥了,有这四个钱我足了”。

    这时,龙婶上楼喊开饭了,四人一看表,不知不觉12点了,一起下楼吃饭。

    下得楼来,几人发现这时的雨是越下越大,时而电闪雷鸣,屋里已经打开电灯。龙婶在一楼正对着大门的走廊里支起一张矮桌,四把木凳,桌上摆满菜肴。郎星第一次进壮族人家做客,但对壮族的饮食多少有些了解,仔细打量,大体能叫上名字的有七八样,分别是:酸菜炒粉肠、凉薯炒牛肉、盐风肝、脆溜蜂儿、酸水煮鲫鱼、白炒三七鸡、团结圆、粉丝青菜汤。还有几样实在叫不上名字,郎星知道这是壮族人家待贵客的规矩,心存感激。

    龙叔招呼大家入座,金峒坐主客、郎星坐副客、毛义半客半主坐了副陪。金峒坐下后发现,由于地面不平,龙婶找了本书垫在桌腿下面,书有些旧但不是古书,封面题字《越南简史》第二册,金峒有些感兴趣,随手抽了出来,看看是上世纪80年代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印数仅2000册,全套三本,这本是从介绍越南后黎朝至阮朝的历史。金峒说:“难得啊,一直想学学越南的历史,找不到中文的版本,不想在这发现一本,龙叔这书全吗?”龙叔歪头看了看,说:

    “嘿,就这一本,从一个收废品的那里拿的,字太小,我看费劲,你拿去看吧。”金峒打开随身带的皮包塞了进去。

    龙叔拿出自酿的米酒,又搬出一坛泡好的药酒,说:“毛义每次来因为开车不喝酒,今天是人不留客天留客,我们喝个痛快,晚上在我家睡了。米酒劲小,药酒劲大,是三蛇酒,用过山龙、扁头风、金环蛇浸泡成的,泡了三年了,今天第一次喝。”郎星知道这是一种名贵的药酒,但知道药酒必是高度烧酒泡的,不敢尝试,自己先把米酒搬过来,说:“感谢龙叔盛情,我们自己不当客,看来今夜真得打扰龙叔了,正好还要请教一些问题。”金峒说:“就是,就是,今天陪龙叔喝个痛快。”毛义见两位都有留下的意思,把外衣脱掉,说:“好吧,与龙叔交情多年,还没痛痛快快喝一次,今天豁出去了。”一边又招呼龙婶一起吃饭。

    龙婶答应着,说:“你们先吃,我先把这个龟整治了炖上就来。郎星听说还要炖龟,连忙说:“菜很多了,多了浪费。”边起身到厨房,只见龙婶正把一只龟放在案板,这只龟足有一尺大小,绿头黄壳,四脚朝天正在挣扎。郎星家族信佛,不食当面宰杀的荤腥,也从未吃过龟类,慈心大发,急忙抢过龙婶的菜刀说:“龙婶,我们不吃这东西。”龙婶以为客人客气,说:“乡邻山上捡的,送给你叔补补,今天正好一起吃了它。”金峒跟了进来,看看郎星的神情,知道这小子的心思,金峒这些年经营很顺,有些钱后也开始做些善事,资助了两名困难学生,偶尔也放放生,就说:“龙婶,这龟是个好品种,叫金钱龟,你看背上的花纹像不像一个一个金钱,能给家里招来金钱的,吃不得。”龙叔大笑,“什么金钱龟,我们这多得是,野生的、养殖的都有,不过这么大个的倒是稀罕。”毛义也笑。金峒:“是么?在我们那可是宝贝,龙叔,我看您也别吃了,卖给我得了,我回家养着招财。”龙叔看看没办法,说:“好了,不吃就不吃,你陪我划拳喝酒,这龟送你了。”

    金峒连连说好,搬起龟来看看道:“好了,哥们,你死不了了,明天跟我走啦---”嘱托龙婶放水盆里。这龟仿佛也通人性,在金峒手里不再挣扎,瞪一双绿豆眼瞅着金峒,金峒哈哈大笑,“看吗?我比你眼大。”郎星松了一口气,接金峒话说:“其实差不多大的。”

    众人喝酒,郎星喝米酒,其他人喝药酒。金峒、毛义轮流与龙叔划拳,什么“来友只,继续来,某算数”,什么“兄弟好,好兄弟”...乱作一团,郎星酒量有限,并且自看到那四个古钱后有些精神恍惚,勉强应酬一会,有些昏昏欲睡的样子。毛义观察了一阵,说:“郎星可能这些天坐火车累了,没精神,不然,你先找地方躺躺。”这话正中郎星下怀,连忙说好好,自饮了门前杯,又敬了龙叔一杯,道声不好意思。

    龙婶把郎星带到三楼一个房间,屋内较窄,靠窗一张大床,简单有些铺盖,门边放着一张木桌,桌上摆的正是龙叔刚才拿来放那四个古币的白瓷小罐。

    郎星等龙婶离开,便一头躺在床上,远望着小罐发呆。不一会就迷糊过去,似乎有些时间,像做梦又非做梦的时候,突然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在脸上-----

       3、穿越1558

    郎星正入梦乡之时,突然觉得一个冰凉的东西在脸上,吃了一惊,猛然睁眼,但见金峒满面红光,嘴里喷着酒气,正把那只金钱龟往自己脸上戳,郎星翻身坐起,笑道:“抱你兄弟上来干嘛?你叫金峒、它叫金钱龟,到真是一家人。”金峒道:“它是我兄弟,自然也是你哥哥,还不给你俩哥哥让个地方躺躺?”说着就把大龟扔到床上,吓得那龟,缩脖缩腿趴在床边不敢动弹。金峒也一屁股坐在床上,翻着白眼,从郎星手里接过一支555烟,看了看。郎星给他点上,自己也点上,问:“怎么不喝了?”金峒挥挥手,“不成了,龙叔好酒量,我哪里是对手,毛义还坚持哪,估计也不成了。你小子得了好钱,酒也不喝了?龙叔说晚上单跟你喝,让你先睡好----”郎星还是有点迷糊,用手不停揉眼睛,说:“金哥,你不觉得这四个钱有点怪吗?四个钱一坑出的,三个锈了,一个还原光?你们看都没事,到我手里丝绦就碎了?”边说边从口袋拿出那四个古币,按原来在丝绦上的顺序摆在床上,金峒不眨眼的看着,随口嘟囔道:“也许是大定通宝被涂了什么防锈的材料吧?”郎星点头表示同意,又说:“这四个钱系在一起,又包在绢里,是什么来历呢?”说罢抬头看那个瓷罐,金峒说:“谁知道什么来历?除非你穿越到古代越南去看看。”郎星笑道:“你还看穿越小说哪?如果能穿越的话,我早想穿越了,从古代弄些东西来,随便卖卖就发了----”两人正说着,看到那只大龟已经探出了头,在床上慢慢地爬,爬到四个古钱上面,俩人也没理它----

    一道闪电离地面很近的样子,接着一声响雷,吓的两人一震,金峒突然叫到:“妈的,见鬼----”郎星也目瞪口呆,只见那趴在古钱上的大龟急速旋转起来,是逆时针在转,而且越转越快,到后来仿佛形成一个漩涡,漩涡不停的扩大,两人明显觉得一股吸力袭来,金峒拿起随身带的皮包砸过去,但包带还挂在脖子上,竟拉着金峒一头栽进去,郎星连忙用手去抓,不想一起被带进漩涡----

    两人像做梦一般,进入漩涡后仿佛掉进井里,黑咕隆咚的跟着旋转,大约有一分钟的时间,俩人终于停了下来,趴在地上不停的呕吐,又过了一会,郎星先爬了起来,瞪着眼睛到处乱看,然后嚎叫起来---金峒骂道:“都疯了吗?----”话还没说完也跟着嚎叫。两人竟然在一个山沟里面,周围是些灌木、杂草,天上兀自还下着雨,水顺着两壁的山连泥带土的流下来,不时一个炸雷,吓得两人直哆嗦。

    半天,郎星好像缓过神来,抖着手摸了半天,摸出盒烟,还好没湿,又掏出打火机,点了几次终于吸了一口,又吸了一口,最后干脆坐在泥水里,看着金峒。只见金峒,头发粘着雨水和呕吐物,脖子上还吊着那个害人的皮包,白衬衫裹着泥水粘在身上,倒是腕上的手表还铮铮的亮,金峒确有过人之处,竟然可以不泄气的叫这么久,郎星一支烟抽完了,金峒竟然还在叫,先是跺着脚叫,接着蹲着叫,后来坐在地上叫,郎星把烟头扔过去,骂道:“别嚎了,招狼啊?”

    金峒也嚎累了,看看天、看看地、看看郎星,最后猛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说:“不是做梦啊,那就是见鬼了,见狐仙了?”郎星说:“八成是你兄弟成精了,把我们摄来了。”金峒像触电一样弹了起来,“乌龟精啊----,还不快跑----”。郎星说:“往哪跑啊?总说没鬼没神的,我们今天到碰见了,也好见识见识。诶,要不叫毛义来接我们?”金峒拿出手机,“我找毛义----好吗?没信号?这什么地方?竟然没用信号?”郎星摸出手机一看,果真一个信号也没有。

    两人正骂移动,突然,一阵人喊马嘶的声音夹杂在雨声里由远处传来,郎星、金峒站起身来,探着个脖子往那个方向张望,不久,只见一支马队沿着山沟疾驰而来,越来越近,大约二三十匹的样子,分两队行进,马上的人都身着盔甲,手持钢刀,马蹄时而踏在石头上蹦出一串火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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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6楼 发表于2022-03-17 16:47:06

    感谢金城版主置亮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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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7楼 发表于2022-03-17 17:13:20

    大圣永开是这篇小说的主要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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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楼 发表于2022-03-17 17:21:40

    发错了,年久多了,记错了。大--是这枚大定。生坑无锈,很怪异。小说中是因为沾了圣莲宫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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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9楼 发表于2022-03-17 18:44:51

    向才华横溢的泉界前辈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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