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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圣宝”小平钱鉴赏之我见》
赵后振辛卯年十月初十于苏福省苏州郡元和县御窑寒舍
太平天国于咸丰三年(1853年)二月定都天京,六月在天京评议事街江西会馆开始铸钱。次年秋终于铸造出一批质量较高的钱币——正面直书天国二字,背面直书圣宝二字的折十钱。早期的“天国圣宝”某种意义上仅仅表达了太平天国核心领导的政权观念和对圣钱寄予的政治愿望。因为按照太平天国的思想信条和政治体制都把天下万物视为天父皇上帝所有,都应归圣库,天京城内一度取消了私营商业贸易活动,“天国圣宝”虽然在天京颁行却难以流通。不久太平天国的领导阶层才意识到圣钱的货币职能并没有得到体现,笔者认为这恰恰映衬了那时太平天国核心人物的钱币意识还没有成熟,钱文与中后期的“太平”、“天国”、“圣宝”三词组合比较,铸钱还处于初级发展阶段,但太平天国的核心领导已经完全明白应铸何种革新的天朝钱,体现在“天国”、“圣宝”二词延用至整个太平天国时期的铸币。
为了改变这种“天国圣宝”在天京颁行却难以流通的尴尬局面,顺应社会的发展,天京从1854 年底开始逐步恢复自由贸易和正常的家庭生活。独立的个体家庭必须使用钱币购买基本的生活用品,过去那种金宝财物“不得私藏”, 衣食俱由“公款开支”的诏令法规也无法坚持下去了,到了1855年中旬民间私营商业贸易才趋于正常。折十款“天国圣宝”胜任了逐步回收市场上尚在流通的历朝小钱的任务,但要满足民间正常的私营贸易和活跃频繁的交换行为,单一折值天国圣宝是远远不够的,为维持市场的正常运行和经济的健康发展,“天国圣宝”小平钱呼之欲出,笔者拙见在1855年至1856年间太平天国小平钱鼻祖“天国圣宝”小平四文钱问世了。遗憾的是很快就停铸了,以致这个时期有可能跟随天京开炉铸钱的安徽地区也没来得及跟铸这类小平钱,这也是近年来多在南京及长江下游地区发现该品种的原因。
笔者分析了初期小平钱在很短时间停铸的原因:
1.主观原因:太平天国领导者对铸钱认识逐渐成熟,为更好的完善“国号”、“年号”的统一完整和其独特政治内涵,“天国”、“圣宝”必然要向“太平”、“天国”、“圣宝”发展,故铸全称的面“太平天国”背“圣宝”。
2.客观原因:1855年由于战事军饷的开支巨大,甚至导致了严重的经济危机,太平天国要维稳社会正常的贸易次序和生产,又要与当年的高币值咸丰大钱抗衡,势必要发行形制较大、折值较高且丰富的太平天国宋体套子钱。(马老认为宋体当五十为最高折值,泉界多有学者依据这个时期的宋体套子钱体型制较楷书、隐起文者大,故称最高折值为当百,而没有去考虑钱体大是否有“抗衡”清钱取信于民因素的存在,后来太币迷们也称之为当百,因为太喜欢,感情里有弥补行用太币无当百之憾)参考当年的货币结构,硬通货仍然是白银和洋圆,天国的铸币多是一种政权的标志,有向清钱“叫板”和取信于民的用意,同时对控制白银外流起到了一定的贡献。
“天国圣宝”小平钱是太平天国应对社会经济发展的产物,同样也随着发展的潮流而去。
由于在很短的时间内就停铸了,再加上没有流通到市场上的回炉重铸,故存世量极少,堪比肩“大珍”,作为收藏研究太币的泉迷,我们只能遗憾的说,她曾经来过,满载着一段太平天国钱币面文过度改革的重要历史,她曾经来过,难遇更难求。孙仲汇著《古钱》在鉴赏太平天国钱币篇有载:“天国背直读圣宝小钱,文字扁阔,在中国钱文中堪称独步,传世亦少。”珍罕程度上甚至镇库钱大钱也排在其后。但因钱体小和真假鱼龙混杂,市场价严重被低估。
近年来在与泉友交流时特意关注市场上或网络媒体上出现的“天国圣宝”小平钱,寥寥无几,全国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枚,几大馆藏太币的博物馆也不曾都拥有这天国钱币的“精灵”。
这类小平四文钱继承了初期铸所折十型大钱厚肉取信于民的优良传统,钱文“天国”、“圣宝”四字中神似太平天国晚期在浙江铸的“天国太平”背“圣宝”折五钱。
站在钱币大师巨人马定祥先生的肩上来总结这类小平钱的特点:
1.都是长划天。
2.圣字的“口”下划一横长出,或“口”字右边一直下垂。
3.穿口的四角都有微棱,一般称四粟纹。
4.边郭宽窄不均。
5.穿口无精修。
6.书体含有隶意。
7. 都是黄铜铸造。
8. 小型狭边的一种钱体多数较厚。
这类小平钱可以分为两大类:1.大字长划口(大字只有长划口版)
【该版实物开门真品仅见孔方兄老师有藏1枚】;
2.小字长划口(小字还有长直口版)。
【该版实物长划口开门真品仅见5枚,长直口开门真品仅见2枚孔方兄老师有藏1枚】
感谢孔方兄老师无私的供图,我们来一起欣赏这对巨开门的旷世尤物、天国的精灵:
1.大字,长划口,扁穿,穿口四角微带决纹(小平)直径:24.5mm,厚:1.83mm,重:5.27g
【孔方兄藏】
2.小字,长直口、阔缘、异宝(小平)(“《太平天国钱币》(增订本)46页t71图属同版)直径:24.9mm、厚:2.5mm、重:7.2g。
【孔方兄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