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虎头:其实是这样,我不知道我说的制序和之前在两宋母钱群的发表,泉友在不在。关于范铸的问题,可能大家对我说的“范铸”与先秦五代的范铸联系到了一起,我说的范铸与后者范铸不是一个东西,更不是一种工艺。关注制铸讨论,大家的认知存在很大的偏差,这里先不讨论了,不适应这篇帖子的主题思路。
关于制序,泉友说的手雕一级,我是认可的,木、铅、锡、牙等多种易雕易存耐腐的材质在理论上都存在可能性,关于手雕第一制序的材质定性更多取决于实物的发现,即使没有实物发现也不能否定它存在的较大可能性。
关于泉友说的铁母与铁钱的大的对比结果,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它们也像两宋铜钱一样存在同版不同模以及后世流转过程中的状态变改(磨损变小,受压变大)情况。举一个例子吧,沧州的铁狮子,从发现到整体粉块性撕裂,就是一个由小及大的情况。
比如说五年前,我提出制式不能作为宋母评定的硬性标准时,几乎是全场喷骂,那时候大家对制式波动,制序概念没有一个认知,大家认为只有最大的那个才能叫同版宋母,理论依据和今天泉友说的铁母对比有很高的概念重合,会不会是泉友在铁钱的讨论和认知里,也进入了当年铜母的认知误区呢?我是说可能啊,自己的一种猜测。现在的我们看宋母(铜)照比几年前理性的多了,虽然各家也都是各有侧重,但是最起码的逻辑和制式变化搞明白了。不再一味的从大论,也开始关注制铸性质下的工艺本身了,也不在眼睛死盯穿口了,这就是进步。
祖雕一级的东西,下面对应的是同制序的试铸范,这一制序下产生的是两个东西,样钱与原母(铜)。原母拓范,这一制序对应了两个东西,试铸样与铸母。铸母拓范,这一秩序又对应两个东西,试范币与子钱。制序对应铸币性质的笼统分类,没有进行逻辑上的整体制序衔接,相信这样的简单表述能够清晰。
不管是哪一制序,按照北铜的科技水平与现代的科学认知,青铜,青白铜都具有最高的行铸能力特征,是最佳最优的材质选择,这点毋容置疑。既然有手雕的祖样,又有原母的铜样与循环范,为什么古人要舍近求远,费时费力的去用精子修母呢?北宋是多种制铸工艺并存,母样多采用覆砂范铸,有老师说这个工艺叫裱精,我们更喜欢叫它覆砂,理解是一个东西就好,不用强调名称的统一,指向一致,这就好。而行铸范(铸子)的范铸也会覆砂,但是精度就完全不及母样一类,因为完全没有必要。
对于我们今人,一车黏土算什么,一车砂算什么,但是对于古人,地域,战乱,交通,工具,产量,等诸多因素限制,这就是稀缺资源。不能用我们现代的翻砂工艺去考证古法工艺,更不能用我们现代科技去衡量古时生产力。对于江淮地区,水是灾,对于边塞,水是命。简单的水都可以成为古时资源,何况复杂的砂型材料呢。
所以很多时候,我们看见的所谓精修穿与地章及钱文的光滑,并非来自与人工精篆,相当的一部分是来自铸型本身的硬与精,这也是现在大家对宋母需要提升的一个认知盲区。母钱的制式波动与精细化程度可以作为铸币性质判定的一个辅助因素,但是绝不能是必要因素。铸币性质的判定,还是要以可见的必要工艺和最终工艺的考证来完成,决不能单单看个大小,看个穿口,看个整体光洁度。这就好像说人类性别的最终判定是生殖器差异,而不是胸部大小,更不能是腿毛多少。尽量去规避如花和晗晗的判定偏差。
说这么多,就是阐述铁钱铸造制序是个很特殊的存在,制式,状态,形制,材质会千差万别,不能以这些作为首要参考指标去简单的为其整列制序定性,这样既不科学也不严谨。泉友考虑没考虑过,您引用我上文说的那些母胚,正是因为铸造偏差,个体残损,才会导致他们胚的命运,而不能成为母呢?考虑没考虑他们因为参与流通磨损,才会有制式变改与精度不及的情况呢?
胚是个较高的理论性概念,如果泉友不喜欢叫它胚,咱就叫它铁范铜,铁式钱范里出来的铜钱,不考证它的性质,完全没问题。精度高的铁钱,精工痕迹明显,锈腐程度较低,制式出奇的一类铁钱,咱就叫他铁式样钱。精度高的铜钱,精工痕迹明显,形制严谨,制式规整的一类铁式铜钱,咱就叫他铁式铜样母。精度较低,精工痕迹考证不明,形制松垮,制式有别的一类铁式铜钱,咱就叫他铁式铜钱(铁范铜)。您看这样,是不是相对目前,是不是最为严谨的定义和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