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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方形青铜盘
“齐先生,我以我爷爷的名誉担保我并没有任何的恶意,以这样的方式认识你,也是实在没有办法。我想在大陆找到一个可以帮助我完成爷爷夙愿的人,解决困扰他老人家多年的问题。现在我找到了你,还望你能帮助我。”可玉真诚的说。
“我们能帮助你什么?都是无所事事的闲散人员,你说是吧大壮?”老齐镇定了许多。
“嗯嗯,说得对。不过可玉姑娘我倒是很想帮助你。”大壮又献起了殷勤。
一脸懵逼的老齐无语的看着大壮,心里想大壮这家伙真见色忘义啊,亏了还是这么多年的发小。
“你们能收获那枚花钱,就证明有这个能力,还望答应我。”可玉期待的说。
“您能不能说清楚,需要帮你做什么?”老齐问。
“有钱赚吗?可玉姑娘。”大壮问。
“您先答应帮我,钱肯定会有。”可玉说。
“我答应,老齐就看你了,这年头能赚钱可不容易啊!”大壮说。
老齐没有立即回应,仔细思考着什么。
“人啊,在赚钱这件事上可不能想太多。”大壮继续说着。
“齐先生,这可能也与您父亲失踪有关。”可玉补充道。
刚平复的心情又翻滚出更大的浪花!这个温小姐到底是什么人?小小年纪居然对我家的情况了如指掌?家父失踪的事怎么会与这有关?一个个问号在老齐脑子里飞速的旋转,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干什么该说什么......
“我答应你,温小姐,我想这不仅仅是帮助你,也可能是在帮助我自己。”老齐沉思良久后答道。
“不用叫我温小姐,你们叫我可玉就好了。”可玉难掩喜悦的说道。
“可玉姑娘,你有对象吗?”大壮问。
“可玉姑娘你能说说我应该怎么帮助你呢?”老齐问道。
“你们手上的那枚花钱也是张道亭一并交予我爷爷的,还有一封手信,信上大概是说这两枚花钱均是早年他追随孙殿英时盗墓得来的,只有拓片的这枚是1928年出自慈禧太后定东陵,只可惜当时生活拮据出售给了一位钱币收藏家,自存了拓片;另一枚是1937年跟随孙殿英考察金陵时在完颜阿骨打的睿陵中发现的。”可玉讲述着。
“孙殿英也盗挖过金陵?没听老人们说过啊。”老齐发问。
“孙殿英没有盗挖金陵,是因为他考察金陵时,张道亭进入了完颜阿骨打睿陵并没有发现值钱的东西,孙殿英感到这块骨头没有肉就放弃了,转战了他处。”可玉接着说。
“这张道亭是何许人也?说支锅就支锅,说倒斗就倒斗?”大壮追问。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张道亭就是张道陵,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老齐说。
“年龄对吗?老齐。”可玉说道。
“您还真是自来熟,可玉姑娘。”大壮打趣的说。
“嗯,1928年他便参与了盗挖定陵,到现在可有七八十岁了,为啥那张彩色照片上的人如此年轻。”老齐说着。
“我也注意到了这点,现在大陆的照片还大部分是黑白的,十几二十年前还没有彩色相机,确实很奇怪。”可玉说。
“别管这么多了,可玉姑娘你继续说信上还说啥了?”大壮追问着。
“信上还说,最近他看到了一篇美国的报道,刊载了一张图片,是一个制作精美的高浮雕方形铜盘。一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但仔细观察后发现,这个铜盘的正中间居然是那枚慈禧定东陵花钱的倒模图案,他感觉这事绝非偶然,势必会有更多的信息。但他参不透这里的联系,就将这件事与物件一并交予了我爷爷,希望能考证答案。”可玉说。
“难道那方形铜盘是钱范?”大壮问。
“钱范是什么东西?”可玉说。
“钱范就是古代铸造铜钱的东西。”大壮洋洋得意的说。
老齐并没有接茬钱范的事,反而是问道:“张道亭怎么会认识你爷爷?”
“这事儿说来话长,简单的说近两年两岸关系缓和,张道长时常到台湾做友好交流,开展一些法事活动,我爷爷也是台北文化界的老人,自然就有了交情。”可玉回答。
“这跟我父亲失踪又有什么关系?”老齐又问。
“恐怕这得您自己找寻答案。”可玉故作神秘的说。
老齐知道眼前这位温小姐绝非等闲之辈,身后的背景一定很庞大,她不主动说肯定是有原因的,就没有再追问,她现在是唯一知道父亲失踪相关消息的人,也是揭开父亲失踪真相的的救命稻草,别无他选。
“我推断张道长看到的那片报道正是史蒂芬教授的研究成果,在那篇文章里有个大胆的推断,铜盘里隐藏着巨大的秘密,到底是什么样的秘密,有可能是顺治皇帝的身世,也有可能是清王朝建立的秘史,总之还都是猜测,无法解读。”可玉接着说。
“你的意思是找到那枚清朝国运符咒,交予史蒂芬教授研究印证,来揭开这里的秘密?”老齐反问道。
“交予那个外国人研究?老齐你再想什么!中国的东西必须中国人自己研究,还轮不到外国人指手画脚!”可玉坚定的眼神打消了老齐的顾虑。
“我就说嘛,漂亮的可玉妹子怎么会是卖国贼。”大壮搭茬。
“那我们要帮你做什么?或者说是下步我们应该干什么?”老齐问。
“吃饭吃饭,下步该吃饭了,我肚子都饿扁了。”大壮又接茬。
“时间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下步自然有我的想法,现在正在办理相关的手续,过几天我会在找你们的。”可玉说着起身就走。
“别呀,可玉妹子,赏脸一起吃个饭吧?尝尝咱老北京的烤鸭咋样?”大壮说。
“是呀,可玉姑娘你的话还没有讲完呢?”老齐跟着挽留。
“以老齐的智商应该猜到下步要干什么了吧。”可玉笑着走出了门,靓丽的背影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大壮直勾勾的眼神伴随着将要流出的哈喇子,目送可玉的离开。
“走,我们去吃饭。”老齐叫着还没有回过神儿来的大壮。
“整点?”大壮说。
“整点!”老齐说。
两人走着来到了悦宾饭店,北京最早的一家个体饭店,在狭窄的翠花胡同里。“尝尝看”一副书法作品静静地躺在墙山上,四张桌子已坐满了三张,不大的屋子里热气腾腾,饭菜的香味夹杂着煤炉子的气味形成了独具特色的烟火气,食客的欢笑声充斥耳边。
“刘姨,蒜泥肘子五丝桶,干锅烧鸭扒白菜,老四样。”大壮高声喊着。
“好嘞,你们就坐那张桌吧,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早来、晚来一会,保准没坐。”刘姨说。
“再来瓶华灯。”大壮补充道。
两人坐下,开始边喝边聊。
“我说老齐,温可玉那丫头片子说话有谱吗?”大壮问。
“不好说,温老爷子的人品没的说,但温可玉我们刚刚接触,不好下结论。不过有一点她能够把那枚重要的大花钱以这种方式给我们,可见是很有诚意的。”老齐回答。
“还真是啊,这么重要的东西说给咱们就给咱们了?”大壮说。
“只能证明咱们对于她更重要。”老齐一口酒下肚。
“那他想让咱们干什么?”大壮继续问。
“清朝方形铜盘在美国那个史蒂芬老头那,清朝大花钱(国运符咒)目前不知去向但应该还在我国,金国大花钱在咱们这,按道理讲接下来应该是寻找清朝大花钱和金国的方形铜盘,清朝大花钱没有寻找方向,但金国方形铜盘应该在确定的地点。”老齐看向了大壮。
“金陵”大壮说。
“对,应该还在那里。”老齐说。
“难道说让我们去盗墓?”大壮狡黠的看着老齐。
“难说啊!”老齐叹了口气。
“我是无所谓,就算找不到那盘子,说不定会有别的收货,能赚钱就行。”大壮抽着烟潇洒的说。
“我更想知道这与我父亲失踪有什么联系。”老齐只喝酒不吃菜。
“我可听老人们说这支锅倒斗的事可是件危险的活。”大壮又说。
“看蓝可玉怎么安排吧!”老齐说着,两人对饮起来。
一夜无话,喝大了的老齐还在破旧的钢丝床上睡觉,温暖的阳光穿过木质的窗户照射进来,高跟鞋踩踏青砖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老齐开门,老齐开门。”温婉的女人声音钻进了老齐的耳朵。
老齐迅速起身,不用猜这是蓝可玉。“稍等,可玉姑娘,你这真是够早的。”老齐说。
“这还早,都中午了,你们北京爷们都是这么慵懒吗?”可玉在屋外说。
“您昨天的那些话我现在还没有消化完,头疼。”老齐回答。
“告诉你个好消息!”可玉说。
“什么好消息?”老齐问。
“您先得让我进屋啊!”可玉说。
“马上马上。”老齐说。
“你应该猜到,下步我们要干什么了吧?”可玉说着。
“找铜盘对吧?”老齐答。
“聪明,果然我没有找错人。今天文物局给了消息,同意我们随队参加对金陵的考古发掘?”可玉说。
“什么?考古发掘,政府行为?”老齐很是疑惑。
“嗯”可玉肯定的回答。
老齐难以置信,更加坚定的认为眼前这个女人非同一般,这样的事情居然都能办到,到底是什么样的背景可以让他这种社会闲散人员加入到科考队中,简直不可思议。
“吆喝,您们两在这儿约会呢?”大壮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老齐的屋子。
温可玉当时就红了脸。
“大壮少废话,事情是这样的......”老齐把来龙去脉讲给了大壮。
“刺激呀,可玉姑娘您这可是通天的本事。”大壮向可玉竖起了大拇指。
“闲话少说,这是300美金,你们准备点必须物品,近期考古队就要进驻了,你们抓紧点时间了,千万别忘了带上防身的家伙。”可玉说。
见钱眼开的大壮一把就接过了300美金,冲着可玉笑的合不拢嘴。“还没见过这么多钱,还是美金,发财了。”
“带防身的家伙干什么?”老齐有点疑惑,也感到丝丝的不安。
“带上吧,可能会用的着。”可玉说完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