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年10月,喵喵B,D***通过(2017年才合一),而广州摩托车太多,交通事故也多,查证也多,喵喵有***后经常争着开,她个子其实不适合,好几次因侧踩时打滑,我又对她比较溺爱,不喜争吵。考虑后,我传真资料委托朋友帮在家报名,打算月底回去看看父母和考驾驶证。
我96年初夏出门,98年重阳归,除了回省城考程序员途经过家乡的站台,已两年多未见父母,虽通话较为方便,但言语中互报平安较多,家常聊得少,本想和喵喵一起回去让父母看看,也有各种担心,另培训部也需要照看,喵喵没有相陪,父母和喵喵也从未蒙面。
98年初湖南发生雪灾,可能大家心有余悸,10月底车站照样拥挤,又只有一班直达,提前托人买票才有坐位,速度也不快,但来回心态却已不同。
我让父亲不必去接,也无近乡情怯的心态,二年多未归,家乡站台仍旧,几个灯管坏了的广告牌一闪一暗,偶尔可以看清欢迎您来到XX!
我敲了家门,母亲帮我取下挎包,叫了声我的小名,眼有些起雾,有激动,有伤感,更多的却是熟悉,厅中父亲已坐在餐桌,倒好了酒水,可能小饮了二杯,脸在灯下微醺,叫着我的小名,过来吃饭,不知你几点到,也不说下,我就着花生米喝了二口,等你妈再热下。我自然回了句:火车晚点很正常好不,叫你们不要等,非要等!妈赶紧拉着我让我去简单洗下,正好热个菜,对我爸说,少喝点,等下儿子陪你!
打开房间的灯,记忆恢复,一张老式樟木架子床,那是父母成家时打造的(2005年搬新家送邻居了),一个上下层隔柜(存衣被,拉手上的铜钱在我少年时已撬下),一个塞满了书的书柜,一张小方桌加一张竹椅,在书柜边墙上挂着把吉他。
知道我要回,母亲巳打扫并通风,但气味还有些潮霉味,那是许久无人气的生味和书柜上的旧书散发出的味道,桌子上我常用的纸笔,还有几张新草稿单,看了下是父母的日常开销记录,我坐在椅子上,看到这熟悉的字和一笔笔数字,几角,几元,谁儿子结婚礼金,幻想着父亲坐在这里记录的样子,泪水在此刻就不禁流了下来。。。